灵玉看着她，笑了起来：“我记得我曾经提示过你，这天底下的事，向来有得有失。光阴……”
“想晓得为甚么吗？”灵玉笑眯眯，然后说出了让许寄波胆战心惊的话，“因为，他被光阴之术的反噬抹掉了！”
“不是光阴之术，那是甚么？”灵玉逼视着她。
许寄波瞪大眼，盯着她，呼吸深重。
当日发明那位前辈不见了，她有过几个猜想，此中最能够的就是，前辈经过她手，转到了程灵玉身上，筹办亲身脱手。
甄师妹赶紧分开了，石门合上，留下她们两人。
灵玉看着她笑，这笑让许寄波方才热起来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灵玉大抵晓得许寄波在想甚么，她美意直言：“不消猜了，我实话奉告你吧，简真君那道神识，已经被抹掉了。”
“证据，我是没有。”灵玉斜睨着她，脸上始终带笑，只是这笑如何看如何讽刺，“不过，你感觉这类事需求证据吗？”
一段话说下来，许寄波的神采越来越丢脸，最后已是惨白如纸。灵玉这话恰好戳到了她的把柄，论修为，她这十一年来，进步很小，论气力，落空符兵后，她只是浅显结丹初期的水准。对宗门来讲，她的用处远远及不上灵玉。
灵玉悄悄转动动手腕，渐渐说道：“许师妹，光阴长河不容逆流，这是六合法例，违背了就会遭到反噬，哪怕大乘真君也是一样。现在简真君已经……”
“你说甚么？我听不懂！”许寄波心胸鬼胎，听到这句话就跳了起来。
她站起家，踏前一步，逼近：“只要我鼓吹出去，你晓得将来之事，你感觉你还能安生吗？”
甄师妹咬着唇，没说话。
灵玉就笑：“许师妹，你之前不是这么蠢的人啊，甚么时候变得不爱用脑筋了？一旦把事情都说出来了，你另有甚么代价？可我不一样，结丹二十一年，便迈入结丹中期，放眼宗门，如何也算得上前线了。离莲台之会另有五十年，偏巧纪师兄重伤未愈，宗门正贫乏一个有但愿篡夺魁首的弟子。你说，这类环境下，我不肯与你干休，宗门会如何做？”
“不消否定，在我说出简真君的时候，你就应当晓得，我对你的事，了如指掌。”灵玉的目光毫无波澜，“我发明，你固然享遭到了预知将来的好处，但对光阴之术仿佛没甚么体味……许师妹，你不会真的觉得，这件事对你只要好处，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吧？”
真的被抹掉了？许寄波直觉地不信。在她心中，那位前辈的确无所不能，若不是他，本身就算能走到结丹，绝对不会那么快……
许寄波瞪着她，没有说话，手心却满是汗。
灵玉细心考虑过了。从许寄波的行事来看，那位简真君并没有端庄传授她，不然，一名大乘修士的弟子，哪怕只是随口指导，也不至于让她的心性歪到这个程度。既然如此，简真君必定不会把本身的事情奉告她，许寄波说不定连他的来源都不清楚。她和许寄波所晓得的动静是不对等的，这类环境下，许寄波想不说，那就吓到她说！
她想起当初入门时，阿谁热忱的小女人，悄悄在内心叹了口气。许寄波的资质不是很差，如果指导她走上正路，赶上几个好机遇，一定不能堂堂正正结丹，现在如许，她除告终丹修为，甚么也没有。那位简真君，真是毁人不倦！
“我……我也要下去吗？”甄师妹看到她寂然的神采，不敢再问，冷静退了出去。
固然许寄波早有筹办，仍然感遭到奥妙被戳穿的狼狈。
许寄波晃了一下，几乎站不住，额角也见汗了。
“你们都下去！”许寄波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灵玉只是笑，看着她不说话，眼睛却像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