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书早已瞪大了圆眼,从甘师弟将上官逸提拉起来时就已经瞪大了,他没想到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上官逸,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
周竹书晃了下脑袋,问道:“上官道友,我要如何救你?”
周竹书直言回绝,但上官逸现在脑瓜子正在飞运转,岂能听不出来有戏,赶紧道:“当得起,当得起,老奴在此发誓,今后您就是老奴的仆人,老奴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上官逸乘热打铁,一旦立下誓词,他就没转头路了,以周竹书的性子,也不成能再回绝。
周竹书有些震惊,但更多的倒是愣神,他有些不解,上官逸要求死,而甘师弟偏不让他死,较着的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嘛。
甘师弟目中的古怪一闪而过,而上官逸则早已怔了两怔,就在这时,周竹书道:“上官道友,你师弟已经给出了承诺,由他照顾你,自是比我这个外人好些,你就放心好了。”
上官逸已顾忌不得太多了,就算立即被甘师弟一巴掌拍死,他也要向周竹书求救,上官逸虽颤抖着,但是他喊出的声音却又尖又高:“周道兄,你也听到了,你若不肯救我,我会被这暴虐之人害得连死都不如,求你救我,必然要救我。”
一股深深的绝望在上官逸头颅内升起,如果能够的话,甘师弟现在让他做甚么他都情愿去做,唯独不要去虐待和玩弄他。
上官逸一瞬面色惨白,瞪大了眸子,脸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歇斯底里道:“你不能如许对我,给我来个痛快,求求你,给我个痛快罢。”
周竹书想了想,感觉甘师弟的话有些事理,他虽爱多管闲事,但人家的家事,他倒是不好插手的,道:“你们的家事我自是管不着,但上官道友现在的模样也太不幸了,你先前说会让他好好活着,可要说话算话,不能因为他成了废人就嫌弃他、虐待他。”
周竹书微微一愣,带上官逸走?仿佛并不是很难嘛!实在他那里晓得,上官逸现在是急着保命,如果周竹书真的救下了他,今后的日子,上官逸必然会胶葛周竹书,让周竹书帮他规复肉身。
甘师弟俄然嗤笑一声,道:“我说了,你会活得很好的。”
甘师弟微微阖目,其内寒光毕露,附耳道:“我饶过你?那些被你所害所‘淫’之人你饶过么?真是老天开眼,都不消等我脱手,就将你给收了。『81中文网”
上官逸的模样几近猖獗,但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复苏过,一瞬生出急智,要搏一搏他的前程和将来。
周竹书的思惟非常纯真,在他看来,自家人闹了冲突,外人也顶多劝上两句,周竹书自认做到了,有了甘师弟的承诺,他也就放心了很多,自家人再如何不是,得了谅解,还得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是,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过量置喙,不然就是不识相,自找败兴了。
上官逸眉毛被揪得生疼,脸上比哭还丢脸,他最惊骇的,还是到临了,可他还是挤出一丝奉迎之容,哭着嗓子道:“好师弟,饶命!”
在折磨人方面的手腕,甘师弟乃至比他更在行,那只绿毛吼所受的折磨只是轻的,甘师弟绝对会把他变成更加可骇的怪物。
这么浅近易懂的事理,周竹书还是懂的。
但是,还没等周竹书回话,甘师弟倒是冷哼一声道:“周道友,这是我们的家事,难到你也想插手吗?”甘师弟虽对周竹书的特别有着一丝警戒,但还谈不上惊骇他。
上官逸怕本身被甘师弟给玩坏,就像他本来具有的那具干尸一样,被折磨得已无涓滴自主的意志,只剩下残暴和残暴,整日和那些恶臭的尸虫搅在一起,彻完整底变成一具连行尸走肉都不如的恶心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