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内心不由暗赞道:“既娇且柔,真乃小家碧玉!”
少女对方使的是神通,又惊又喜,不想看似文弱墨客样的他,竟另有如此法力,遂暗道:“他既有如此法力,要真对我有歹意,我绝无幸理。”随即口里说道:“公子真乃君子君子!”笑了笑,又道:“多谢公子援手,要不然我非给冻死不成。我现在已然不冷了,公子能够收法了。”
楚天秋快步急赶,也没辨方向,奔出有二三里,却见路旁一处矮崖下有个凹洞,正可容身避雨。也没做多想,当下直奔那凹洞而去。
此时本已入冬,竟然下起大雨,甚是变态。楚天秋感觉这雨来的蹊跷,但雨势越来越大,急于寻那避雨之处,也就不再理睬。
只见樊初阳脸上闪过一丝煞气,俄然起家,向楚天秋抱拳道:“我因有要事,现在急于要走,不能与楚兄多聚了,还望楚天秋莫怪!”说完,也不等楚天秋回话,回身就走。
此时太阳业已西坠,雨静风清,山色浓如色染。大雨过后,岩峰间更添了无数大小飞瀑流泉,奔湍激石,溅玉喷珠,音声琤琮,与枝头鸟语汇成一番天然鼓吹。真是目遇耳触,无穷佳趣。
此时那少女已然冻得秀脸发白,底子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先还恐对方有甚冲犯非礼之举,显得怯生生的,后见对方站在中间脸向内里,目不斜视,更无一丝非常行动,这才将心放定,羞怯怯地问道:“公子怎会到了这里?“
少女被看得内心一阵发慌,说道:“公子何故如此看我?”
楚天秋走出洞口,这时才见群山横亘,岗岭起伏,竟处身在莽莽大山当中。当是之前只顾急于避雨,没辨途径,竟然走入了歧途,到了这大山当中。
那少女道:“此是大别山,再往前十多里,便是天国寨。那边是一处小村庄,天目睹就要黑了,公子可到那边借宿。”
内里大雨还不止,空中电闪轰隆,一阵紧似一阵,一片轰霹雷隆之声,震得人耳鸣目炫,仿佛万马千军,金鼓齐鸣,石破天惊,涛鸣海啸。远近林木岩壑,都被雾罩烟笼,茫茫一片黑影中,只见千百道白光,高低纵横,乱飞乱窜。地上更是水流成洪,翻着浪花往低处流去。且喜这洞甚高,倒不怕水灌。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个多时候,方才雨收云散,天重放光亮。
那少女见楚天秋长身玉立,丰神挺拔,又彬彬有礼,绝非歹人,内心稍定,脸上随之一红,问道:“公子何人?”
那少女见荒山野岭中,本身一孤身女子突遇男人,内心不免慌乱,又因洞口狭小,不想对方进洞,后见对方终始站在洞外,无可遮避,大雨淋身,如落汤鸡普通,内心又有不忍,说道:“公子还是进洞来避一避吧!”
楚天秋见对方坚拒,知其对本身还存戒心,故也不再言语。
那少女点头道:“不是,我家离这里还尚远呢!”随即两人再觉无语可说,便都沉默不语了。
楚天秋闻言往外看去,果见内里更加暗中,一算时候离入夜公然不远了,当下又问少女道:“女人家也是住在天国寨吗?”
楚天秋看着洞外大雨如注,倒也兴趣勃勃。而那少女倒是一脸忧色,暗求快快雨住。
当下楚天秋丢下一块银子,说道:“小二,刚才我那樊兄走得俄然,想必饭钱也没结,我一并给结了。”一边说着,一边急走往外走。当他走到店外时,昂首望去,只见彼苍白日之下,那里另有樊初阳的影子?
大雨滂湃中,面前俱是白茫茫一片,也看不甚远。
楚天秋道:“鄙人也是行路之人,突遇大雨,故寻来此处为求避雨,不想女人在此,多有获咎,女人勿怪才是。既然女人在此避雨,那鄙人便不出来了。” 说完以后,公然站在洞口不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