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先只是一时心软才放过那三人,后既被老妪所杀,也想到那三人本是魔教妖党,死不足辜,便也没太在乎,想息事宁人,就此罢了,却没想到老妪还是在理取闹,咄咄逼人,顿觉有气,说道:“你不问青红皂白,脱手便杀人,莫非还不是心毒手狠吗?”
天雷针乃是楚天春季前大山中碰到的那怪丐所赠,共只要三枚,在楚天秋初试天雷针时已然去了一枚,此时因急于相救那老妪,又用去了一枚。那天雷针公然能力非常,一脱手便化作一道碧光,那么短长的日月轮都禁不起它的一击。而天雷针恰是日月轮的克星。
那老妪见身份已泄,事已败露,也不再否定,遂道:“是我!你没想到吧?”说着,将手往脸上一抹,一片清光闪过,却见对方已然变了模样,明眸皓齿,美艳如仙,不是苏舜却又是谁?
柳如烟这时兀自心不足悸,说道:“楚公子,苏姐姐我们还是舱里说话吧,这里太吓人了。”
那老妪双目微睁,嗔道:“莫非三人不该死?你还是怪我手辣心狠吗?”
楚天秋本已饶过三人,万没想到那老妪竟会突下杀手,待惊觉时已来不及了,目睹三人被炸得骸骨无存,死状甚惨,内心恚怒,瞪视着老妪道:“那三人本罪不至死,你怎也下得了如此毒手?”
那老妪道:“三人既是魔教妖党,本就该死,你却这么等闲放过他们,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吗?”说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马鸣在那柄日月轮上曾浸了数十年苦功,一贯轮出敌毙,从无失手过。不想本日正碰到克星,被楚天秋所发天雷针一击即碎。他与那日月轮早练到轮人合一了,自日月轮被毁以后,贰心神巨震,已然受了内伤。他既肉痛本身兵器被毁,又惶恐对方功力惊人,虽有不甘,但身受内伤,不敢再作逗留,将身一跃,飞起空中驾着遁光逃脱了。同时就听他在空中兀自道:“小子敢与我天元教作对,定让你不得好死,我们走着瞧!”话音未落,人已消逝在天涯边不见了。
楚天秋点头道:“这里不能再多做逗留了,我们还是连夜赶路为好。”随即叮咛船家顿时起船。
楚天秋一时话塞,也不知该如何答复了。怔了一会儿,后又苦笑道:“归君子已被你杀了,我再说甚也是无余了。”
楚天秋喜道:“我早该想到是你了!”随即又问道:“你怎会变得别的一人的模样骗我何为?”
苏舜脸上一红,嗔道:“若不是你用心躲着我,我也不会想到这招的。”随即一笑,又道:“我也不想骗你,我当时之以是想到同如烟姐姐同走,便为操纵她的身份作保护,如许你便不会想到是我,就不会再避开我了。”
柳如烟见奶娘被制,性命只在呼吸之间,若于本身又无能为力,独一的希冀就是楚天秋,但是楚天秋引走虞鼠后,又一去不返,本就忧急如焚,闻言之下更是心胆俱寒,暗道:“只要他一杀了奶娘,我便投河他杀,总之毫不能被他擒了去。”当下嘴里说道:“你是痴心妄图,我宁肯死,也不会遂你心的。”
苏舜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嗔道:“几日前你将我抛弃后,我便一起追了下去,刚巧碰到了如烟姐姐。当时你救了如烟姐姐火线才拜别,我得知如烟姐姐恰是回长安,想到同是一起,说不定路上还会与你相遇,便伴同如烟姐姐一起走了。”
楚天秋又惊又喜,忙纵身上了船头,走到那老妪跟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道:“你果是舜妹?”
苏舜似怒似嗔隧道:“你避我唯恐不及,我稳定成别的一人的模样,你如此还会与我说话,怕早望影而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