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苏舜说得有些不尽不实,楚天秋也听出来了,笑道:“你说得这些话恐怕不尽然吧?”
那老妪人已落在船头,正欲进舱,闻声浑身一震,止步回身,应道:“秋哥哥,是你叫我吗?”
楚天秋先只是一时心软才放过那三人,后既被老妪所杀,也想到那三人本是魔教妖党,死不足辜,便也没太在乎,想息事宁人,就此罢了,却没想到老妪还是在理取闹,咄咄逼人,顿觉有气,说道:“你不问青红皂白,脱手便杀人,莫非还不是心毒手狠吗?”
苏舜似怒似嗔隧道:“你避我唯恐不及,我稳定成别的一人的模样,你如此还会与我说话,怕早望影而遁了。”
楚天秋看了苏舜和柳如烟一眼,笑道:“本来我还感觉本日相遇实是太巧,想必这几日你们都一向暗中跟从在我身后了?”
楚天秋顿时话塞。
那老妪道:“三人既是魔教妖党,本就该死,你却这么等闲放过他们,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吗?”说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那老妪见身份已泄,事已败露,也不再否定,遂道:“是我!你没想到吧?”说着,将手往脸上一抹,一片清光闪过,却见对方已然变了模样,明眸皓齿,美艳如仙,不是苏舜却又是谁?
这时忽见一道碧光飞来,其疾如电,还模糊夹着风雷之声,直向空中那日月轮击去。两下一相碰,只听得一声惊天震响,日月轮被银光击碎,银雨星飞,满空四射,同时消逝不见。跟着银光以后,从空中落下一人,恰是楚天秋。
四人进到舱里别离落座,看着窗外月光如水,船行甚缓,四人一时都沉默无语。
柳如烟这时兀自心不足悸,说道:“楚公子,苏姐姐我们还是舱里说话吧,这里太吓人了。”
苏舜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嗔道:“几日前你将我抛弃后,我便一起追了下去,刚巧碰到了如烟姐姐。当时你救了如烟姐姐火线才拜别,我得知如烟姐姐恰是回长安,想到同是一起,说不定路上还会与你相遇,便伴同如烟姐姐一起走了。”
楚天秋本已饶过三人,万没想到那老妪竟会突下杀手,待惊觉时已来不及了,目睹三人被炸得骸骨无存,死状甚惨,内心恚怒,瞪视着老妪道:“那三人本罪不至死,你怎也下得了如此毒手?”
苏舜脸上一红,嗔道:“若不是你用心躲着我,我也不会想到这招的。”随即一笑,又道:“我也不想骗你,我当时之以是想到同如烟姐姐同走,便为操纵她的身份作保护,如许你便不会想到是我,就不会再避开我了。”
那老妪双目微睁,嗔道:“莫非三人不该死?你还是怪我手辣心狠吗?”
那三名部下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道:“多谢小侠的饶命之恩,你的话我们定当铭记在心,此后毫不会再为恶了。”说完,三人便惶惑如丧家犬般逃脱了。
楚天秋暗道:“她竟蝉联性都那么像舜妹!”随口叫了声:“舜妹!”
柳如烟见奶娘被制,性命只在呼吸之间,若于本身又无能为力,独一的希冀就是楚天秋,但是楚天秋引走虞鼠后,又一去不返,本就忧急如焚,闻言之下更是心胆俱寒,暗道:“只要他一杀了奶娘,我便投河他杀,总之毫不能被他擒了去。”当下嘴里说道:“你是痴心妄图,我宁肯死,也不会遂你心的。”
楚天秋听到对方声音突变,竟有几分耳熟,便是一怔,凝目看去,脸孔却不似本身所想那人,暗道:“此人的口音极似舜,但是面貌却又不是,真是奇哉怪也!”当即口里说道:“夫人又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