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听水鳞儿在画要紧的画,瞧瞧齐麟,又瞧瞧水鳞儿,见她笔挺而坐,身姿俊挺,山头雾霭环绕着,齐麟守着她磨墨,竟不敢让开一步,打鼻腔里哼一声道:“二师兄,你在这里做甚么?莫非帮这个丑丫头磨墨?你对她这么做小伏低的,我今后不睬你了!”
她此番跟惊澈同住檀香院,老是朝夕相见,不怕他跑了,那也就不必跟屁虫一样不时候刻跟着他,难不成他上茅房也跟么?瞧着李幼迦傲娇的模样,她宁肯跟他上茅房,也不肯再跟着她!
这番话叙完,李掌门和独秋大师也亲身出动,去寻觅蜈蚣精。
李幼男客气道:“鳞儿姐,你一小我去那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吧!”水鳞儿道:“感谢李公子!我想一小我涣散步,你姐姐呱噪得很!”几步出了宸元殿,往山道上去。
鸿忘大仙道:“哼,天然是他要的,好小子,来得这般轻易!”又道:“喂,小娃娃,你晓得很多呀!还晓得甚么?有甚么好玩的好笑的,说给我听听!”
齐麟只得承诺一声,伸手细心磨起来。
但她嗫嚅之际,不由得偷瞥惊澈,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看在眼中,心中早已了然,都猜想道:“他爷爷说她不修仙不要紧,关头是找个金龟婿吧,嘿嘿,他白叟家目光倒是不错,只可惜人家是仙家之身,岂能看上一介凡人,又是这么一个长了丑恶胎记的女娃娃。”
听得李幼迦在身后气得冷哼顿脚,嗔斥李幼男:“你干吗也把她叫姐姐了?”李幼男道:“她留在这儿一起住,大伯说了要关照她啊。”
但是她却没有看到惊澈第一次在她背后正眼定定看向她,眸光通俗。
李掌门问道:“女人说是来寻龙三,除此以外,但是也想入我门中问道修仙?”
李潮音说过要跟李幼迦去找护法大仙看他如何擒拿蜈蚣精,李幼迦笑着聘请惊澈一起去,惊澈同意了。李幼迦向水鳞儿道:“水鳞儿,你又要厚着脸皮跟我们一起么?”
李掌门满脸欣喜道:“如此说,确然无虚!只是……只是不知如何谢呈女人才是?”
水鳞儿想想道:“孙大圣大闹天宫的故事很好笑,鸿忘公子要不要听?”
这一晚,水鳞儿画好了图,送二师兄齐麟分开,便回房睡下了。到得半夜时分,忽听得窗户叩叩叩三响,她吓了一跳,推窗望去,却见窗外站着一小我影。此人影,竟是龙公子。
水鳞儿道:“这是李掌门要的。”
李幼迦一望惊澈,心头稍稍平复,想道:“有龙师兄在这里,我管他二师兄做甚么?”笑道:“龙师兄,你多吃一点!”
独秋大师俄然伸手,一掌悬在水鳞儿头顶,掌中收回黄灿灿的光芒,全部罩住了水鳞儿,水鳞儿惊了一跳,刚要摆脱那光芒,独秋大师就收了手掌,目光中惊奇不定,问:“小女人,你之前受过伤?”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对视一眼,都是迷惑不尽,独秋大师一瞪眼,叫道:“甚么叫做自但是然就晓得了?”嗓门虽大,比之昨日查问惊澈却客气多了,一来顾恤她娇怯灵巧,二来也是因她承诺要画了人体穴位和经络丹青给他们,这份大礼不成谓不重。
他说这番话,听着非常诚心,可话中虽许了水鳞儿学习修炼,却本色上没有允她入门,更不提拜师。
回到檀香院,二师兄齐麟竟亲身送来文房四宝,给她画图用,还留下来要给她磨墨。在沉香台用了膳,齐麟屏退小丫环,就磨墨服侍,奉侍水鳞儿画起图来。
李掌门这才看向水鳞儿,问道:“水女人,檀香院可还住得惯?”水鳞儿笑道:“很好,感谢李掌门。”
李掌门盯着水鳞儿道:“小女人,你能画出那些丹青,昨晚又晓得护法大仙的神通,还晓得我们北冥剑派有八百路剑法,非常不普通哪!这都是何人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