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听了,点头道:“本来如此,如许甚好,令尊令堂必然都是向道之人,才气有此愿心,为你布下仙障,隔断凡尘俗缘,有助你一心修仙。”
李掌门一怔,他随口编排,只想敷衍畴昔,人后再问明惊澈,没想侄女又发一问,他可不晓得,这护体仙障如何挑人。
李潮音笑道:“我们吃早餐去。”
独秋大师气得浓眉倒竖,冷冷朝火凤道:“能不能拿住?有点上古神鸟做长辈的风采?”
惊澈冒以为老君的侄儿,毕竟是假的,现在孤身在尘寰,又有重伤,天然不想叫太多人发明本身身份,婉拒道:“多谢师父!弟子不敢惊扰蜀山的大师,只需求静养,天然能好。”
李掌门瞧了独秋大师一眼,两人既知他是神仙,当能自行逼毒疗伤,又见他语气果断,遂不敢多问。
此言一出,殿上各位都朝惊澈高低打量。
水鳞儿听着,却心道:“鸿忘公子那般吝啬,连北冥剑法都不肯传授你们,又怎会慷慨助龙公子逼毒疗伤?”念及他凌晨不肯喝她的药汤,反被鸿忘公子抢了,一双晶眸不由忧愁瞧着他。
水鳞儿五人刚步入殿中,匾额上蒲伏大睡的火凤呼地飞起,叫道:“美女弟弟来啦!”朝惊澈肩头飞去,刚到身前,“啪”地重重一撞,顿时如陀螺般在半空打了几个转,差点跌落地上,盘跚着飞回,烂泥般瘫倒殿前条桌上。
李幼迦瞪大眼睛道:“大伯,这是甚么护体宝贝?为甚么我和姐姐不能靠近他,大长老的火凤也不可,但是幼男便能够,你们大师都能够靠近?”
当下有弟子奉上纳徒托盘,李掌门接过,以北冥剑派束发玉环为惊澈带上,训导他谨遵门规,严守戒律。惊澈承诺,心想:“本日寄他门下,便当是拜谢北冥剑派收留之恩。”也不踌躇,跪下叩拜。
惊澈站起家来,李掌门道:“本日收你为徒,因你身上有伤,暂不传授本门修炼之法。为师先修书一封,请蜀山精通医术的流云大师亲来为你诊治,必能将你治好。幸而护法大仙也刚巧返来,如果需求法力逼毒,以护法大仙的修为,也足能替你驱毒。”
阶下世人这才收了怯怯私语的八卦猜忌。
李掌门不明白如何回事,但猜想龙三公子是老君侄儿,老君珍惜,弄个仙障护体,是再普通不过。他担忧世人猜忌,说道:“修仙之人,凡是有个护体法器,也是普通,龙三昨日禀报我跟大长老,他有家传宝贝护体,大师不必惊奇,今后各自谨慎就是。”
李掌门一早又分拨派中妙手,要追随蜈蚣精的踪迹,是以各位长老、峰主和掌事都在。
要晓得那只火凤是雌鸟,早就能变幻人身,飞不过惊澈的仙障那是天然。
大家领命而去。
李潮音端庄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箸。李幼迦见水鳞儿吃得欢乐,很不屑地笑瞧她,瞧着瞧着,却忿忿然:明显她一副馋相,可吃相虽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文雅高贵,那举手投足的气度,倒是那里来的?
水鳞儿只得点点头,低声道:“好吧。”
惊澈无法,只好给世人一个交代:“弟子出世时体弱,一名高僧向家父家母言道,弟子命格必定多惹桃花,不管女妖女鬼还是女人,都该避而远之,是以家父奉求那位高僧,给我布下一道仙障,凡是同性,都不能近我三尺。”
李幼迦瞧了水鳞儿一眼道:“但是……”李潮音猛拉了她一把:“表妹,龙师兄要行拜师礼,我们观礼以后,就去巡山,帮护法大仙缉捕蜈蚣精吧!”
他既要收惊澈为徒,也就不必再称公子,但又敬他身份,不敢过于密切地唤他“龙儿”或“三儿”,想想中规中矩叫他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