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澈和李幼男用完早膳,起家要走,李潮音和李幼迦停箸起家,盈盈跟上。水鳞儿仓猝咽下最后一口饭食,擦了擦脸,也跟上去。
水鳞儿五人刚步入殿中,匾额上蒲伏大睡的火凤呼地飞起,叫道:“美女弟弟来啦!”朝惊澈肩头飞去,刚到身前,“啪”地重重一撞,顿时如陀螺般在半空打了几个转,差点跌落地上,盘跚着飞回,烂泥般瘫倒殿前条桌上。
火凤骂道:“撞死老娘啦!甚么鬼东西?”用词粗鄙,但声音娇媚,似一名久经风霜的美艳妇人。
独秋大师气得浓眉倒竖,冷冷朝火凤道:“能不能拿住?有点上古神鸟做长辈的风采?”
李幼迦道:“大长老,你的火凤没事吧?龙师兄身上很奇特,我们不能近他三尺,没想到连你的火凤也不可!”
水鳞儿听着,却心道:“鸿忘公子那般吝啬,连北冥剑法都不肯传授你们,又怎会慷慨助龙公子逼毒疗伤?”念及他凌晨不肯喝她的药汤,反被鸿忘公子抢了,一双晶眸不由忧愁瞧着他。
李掌门听了,点头道:“本来如此,如许甚好,令尊令堂必然都是向道之人,才气有此愿心,为你布下仙障,隔断凡尘俗缘,有助你一心修仙。”
大家领命而去。
独秋大师道:“好了好了!礼成!”
李潮音笑道:“我们吃早餐去。”
李幼迦本想问大伯,水鳞儿为甚么不受仙障停滞?但被李潮音一拉,便晓得姐姐不让问,瞪了水鳞儿一眼,点头称好。
李幼迦瞧了水鳞儿一眼道:“但是……”李潮音猛拉了她一把:“表妹,龙师兄要行拜师礼,我们观礼以后,就去巡山,帮护法大仙缉捕蜈蚣精吧!”
李幼迦瞪大眼睛道:“大伯,这是甚么护体宝贝?为甚么我和姐姐不能靠近他,大长老的火凤也不可,但是幼男便能够,你们大师都能够靠近?”
水鳞儿只得点点头,低声道:“好吧。”
三人一同去檀香院的小厨房,厨房依着山崖,有一个腾空的观景台,从断崖上凸出去,是千年沉香木搭成,便叫做沉香台。惊澈和李幼男坐在台上,山间雾霭环绕,晨辉斜照,两位少年闲闲品茶,极尽风雅。
要晓得那只火凤是雌鸟,早就能变幻人身,飞不过惊澈的仙障那是天然。
李掌门一早又分拨派中妙手,要追随蜈蚣精的踪迹,是以各位长老、峰主和掌事都在。
当下有弟子奉上纳徒托盘,李掌门接过,以北冥剑派束发玉环为惊澈带上,训导他谨遵门规,严守戒律。惊澈承诺,心想:“本日寄他门下,便当是拜谢北冥剑派收留之恩。”也不踌躇,跪下叩拜。
李潮音却笑道:“水女人,你给龙师兄送药去了么?他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