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怒极,叫道:“你是甚么妖孽?也敢破我的‘千丈紫纱’?交出惊澈,我饶你不死!”
她伸手按住太阳穴,紧闭着双眼,在怒涛疾走的脑海中搜索,瞬息之间,仿佛甚么都看不清楚,只是凭着一种直觉在搜索。忽地,她感到一团金光,是一片纷繁的梵文,一个个长方形的符文飞过,她凭着一股念力,抓住最亮的一个,抬手在面前的气层中照着符文,缓慢地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符文来。
ps:祝大师元宵节欢愉!团团聚圆!
宸元殿前坐着一排派中大佬,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居中,各位长老、峰主、掌事按职位之尊摆列两端,气势凝重,严肃迫人。
在这般昌大的场面下,金甲狻猊俄然突入,它在夕照峰腹中隐居五百年,向来没见过这么多号人,顿时手足无措。但飞势不能减下,眼看直飞畴昔就要撞上宸元殿,还好它晓得这是出亡所,不得粉碎,告急中窜改着身子,朝侧方滑去,险险挨着宸元殿的一角飞檐,在广场上空斜飞出去。
公然,金甲狻猊奋蹄疾飞。哗啦一声撞在一层软绵绵的气层中。
水鳞儿转头瞥见。大惊失容道:“姑姑,谨慎!”
最后一笔划完,只听哗啦一声,便如河水开闸,护山结界突然翻开一个小孔,一股吸力将金甲狻猊和惊澈、水鳞儿卷了出来。水鳞儿只感到身形被卷得扭曲,百忙中冒死回过甚来,伸手叫道:“姑姑!”
金甲狻猊四蹄轻挥,闻言只侧了侧龙头,道:“我晓得!你们都受伤了?”
那一对舞剑的弟子恰是方垂玉和听雪。
瑶姬练成这“千丈紫纱”,确是她立名六界的对劲神通,凡是被这紫纱裹住,任是浅显的神仙,肉身也将被揉碎成肉末。只是她既钟情于惊澈,脱手之际仅用了三成法力,取意在缠住他和金甲狻猊等,绝没有下杀手。
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见瑶姬受挫,北冥山护山结界将至,各自运功催动“银鲨飞梭”疾追,一面祭出了泣鬼剑和蝎钳。二人使个眼色,那蝎钳忽地咬住泣鬼剑尾部,合二为一,以更加劲急的速率朝金甲狻猊和它背上的惊澈飞去!
金甲狻猊在飞来峰完整不熟谙,凭着分开时的影象,往峰顶飞去,想飞回之前和水鳞儿住过的阿谁院子。
水鳞儿被火凤的叫声惊得心头突突急跳,又回顾张望,公然几团云朵以后,一条乌黑色的船型法器破空飞来。那飞翔法器长不过两丈,顶端是妖族的图腾――现任妖王的头像。
水鳞儿骑在金甲狻猊背上,被结界强大的吸力吸进,身子扭得生疼,不由得尖叫出声。这股吸力将她和惊澈、金甲狻猊并火凤吸进山中,强大的力道一时不减,穿过结界,便化为了一股推力,推着他们刹时飞过了转意峰、蒸云峰,直朝飞来峰而去。
火凤勉强叫道:“叫猊猊顺着劲力飞翔,卸了力道,以免我们受伤!”
但到了峰顶,劈面就是一个宽广的广场,绝顶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恰是宸元殿。宸元殿前灯光如昼,广场四周堆积了上万名北冥剑派弟子,众弟子们按师门和辈分整齐而坐,灯光下,一个个白衣胜雪,持重庄严。
成百上千支劲急的蝎钳和泣鬼剑如雨击到,落入软绵绵的护山结界中,缓缓地,缓缓地堕了下去。
惊澈既然不告而别,天然由方垂玉替补上了。(未完待续。)
火凤固然左手牵着金甲狻猊的尾须,毕竟差了几尺,吸力未至。见结界蓦地翻开,水鳞儿回击招她,鞭头疾收,回转来圈住了水鳞儿手臂,跟着感到身子疾飞,被气流扭住,吸了出来。
水鳞儿见金甲狻猊冲不进结界。火凤又情势危急,蝎钳和剑光重重飞至,眼看就要突破她的鞭光,他们二人一鸟一兽就要死亡在北冥山护山结界以外,不由低头瞥了眼甜睡的惊澈,心中流过一片悲怆,又涌出千万重不甘。这么心神一激奋,脑海中的信息如排山倒海普通纷涌而过,冲得她额际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