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嘲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祭出兵器,一齐追了过来。这遮天蔽日大阵发挥开,能掩蔽万里之遥,不但不怕他们逃出,就是在阵中杀了三皇子惊澈,也能逃过天界的法眼。
赤砂蝎王获得表示,心领神会,从另一侧疾飞,变幻出蝎钳的成百个光影,一齐发力,也向惊澈和金甲狻猊激去。泣鬼剑和蝎钳同时收回,两面夹攻,如电光火石飞至,破风之声大盛,光芒透亮,一起误伤无数灰甲妖兵。
又奔了两个时候,夜色已深,月上中天,脚下山岳越来越高,垂垂到了北冥山的地界。水鳞儿欣喜无已,抚摩着金甲狻猊的背,动容道:“猊猊,辛苦你了,你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得如许快!”
水鳞儿吓了一跳,回顾眺望,夜色浓厚,那里看得清。可身下金甲狻猊蓦地抓紧了速率,的确光普通朝北冥山的方向射去。火凤还叫着:“快!快!顿时到护山结界了,加把劲儿!”(未完待续。)
火凤理一理胸前的几根羽毛,道:“没事!还好,你竟想出这么个妙法,脱了那甚么要命的雾障大阵!”
水鳞儿扭头看到金甲狻猊受伤,心疼不已,摸着金甲狻猊的鳞甲,脑海中俄然闪过一片笔墨,她“啊”地惊声大喜,叫道:“猊猊!快向上飞!一向向上飞!不要停!”
水鳞儿固然不是进犯目标,但如此麋集的兵器中,必将殃及池鱼。她紧抓着惊澈身子,拍着金甲狻猊的背,叫道:“猊猊。快!从速!”
这一次,沐浴着西天朝霞疾走,垂垂地夜幕来临,月华初上,金甲狻猊固不断步,火凤也没敢叫停,乃至水鳞儿也是绷紧了神经,一句话都不敢说,只盯着金甲狻猊的伤处,或回顾瞧一眼火凤,左手一向死死抓着惊澈的腰带,一刻都未曾松开。
本来金甲狻猊伴同遮月大仙囚居北冥山夕照峰中五百年。日日闲来无聊,吞吐洞中湖水玩耍。固然山洞中日月花草鸟虫皆为变幻,但湖中不觉渗入了山中泉水,久而久之。垂垂有些真假不分。是以金甲狻猊吞吐之际,随口喷洒,将真泉水炼化为蒸腾水汽。五百年来,在腹中也不知积储了多少。
刹时,红色仿佛覆盖了统统,无穷无尽。金甲狻猊忍着屁股上和后蹄上的痛,不知怠倦不问绝顶地疾走,也不知是奔了多久,终究瞧见红色的火线有一团敞亮的红色。
水鳞儿一手抓着惊澈,一手紧握猊猊的鳞甲,仓猝转头寻觅火凤,见她拽着金甲狻猊的尾须,一身油光残暴的羽毛吹得混乱,忍不住哽咽笑道:“姑姑,你没事吧?”
瑶姬见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联手痛下杀手,急得花容失容,大声叫道:“捉了他就好!你们谁敢杀他?”说着飞身扑上,玉臂连挥,挥洒出一大片紫红色的纱帐,片片撒落,反对泣鬼剑和蝎钳。但剑光钳光凌厉。那里反对得了?独一数十支被纱帐扯住,其他都突破纱帐,刺向惊澈和金甲狻猊。
金甲狻猊也不由伸了伸腰,正觉得完整离开了凶恶,终究回到了安然地带,火凤俄然叫道:“猊猊,加把劲!那三个妖物追来了!”
九首蛇王祭出一双短剑,他这双剑叫泣鬼剑,等闲不会拿出来对敌,这是第二次祭出对于惊澈,心下誓要到手,拿这位天界三皇子的神血祭剑。他展开身法,斜斜疾飞畴昔,但不管如何加快,始终跟金甲狻猊差了百丈之遥。若不是遮天蔽日大阵禁止,金甲狻猊避雪惊风地逃命,他那里还追得上?
她低下头,抓住惊澈的手,一狠心,将他食中二指全数咬破。几滴鲜血涌出,她拉住他手指,冲着上空用力挥去,血滴撒入雾障上空,顿时呈现几个血红的洞穴。水鳞儿指着血洞穴道:“猊猊,快!从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