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化为原身,展翅跟上,停在水鳞儿背上。贩子上的人群瞧了,都惊得仰首张望,指指导点,有诚恳巴交的还赶快跪下叩拜,嚷嚷着:“神兽惊现,必是吉兆!”
金甲狻猊也不答复,酷酷地走到泉边,也谨慎翼翼地下水沐浴去了。
火凤大松口气,媚声朝“假无痕”骂道:“臭小子。姑奶奶不跟你们玩啦!”挥鞭虚晃。险险抽中“假无痕”的脸颊,又一掌挥出,射出一丛劲急的火焰。逼退几个灰甲兵,纵身一跃,跟着金甲狻猊飞出房间。
另一边“假无痕”与火凤的软鞭斗在一起,钳爪霍霍,忽长忽短;鞭影闪闪,瞻前顾后,两人斗了个旗鼓相称,谁都腾不开手。
飞了两个时候,见甩脱了那些个奥秘的刺客,火凤和金甲狻猊便缓了飞翔。恰逢火线有座高山,金甲狻猊停在山颠,可贵地开口道:“喂,带他们俩去哪?”
火凤叫道:“猊猊,你不带他们俩走,乱咬甚么?笨伯!”
破坏的墙壁和无缺的门窗上,顿时闪现出二十个黑衣灰甲的兵士,头颅奇形怪状,甚或有些不见鼻眼。这二十个灰甲兵一声大喝,分头向火凤、惊澈和金甲狻猊攻去。
惊澈虽在醉酒之际,脑中浑沌,晕晕乎乎,但一股身材的直觉感到有凌厉的攻击,已自发地拔出缠丝剑,朝背后挥出,随即歪倾斜斜回身,剑光陡长,朝着侵袭而来的杀意攻去。缠丝剑芒中,青袍男人被攻了个出乎料想,顿时手足大乱。
火凤追出,正瞧见惊澈堕下,气得暗骂一声,飞身上前拎住他,要抛到金甲狻猊背上,却被他本能地一挣,脱手摔下酒楼去,砸得一张酒桌七零八落。
金甲狻猊一抖身子,将水鳞儿和惊澈二人扔进了泉中。惊澈入水一个翻滚,漂上了水面,动了几动,仿佛感受甚是温馨,仍旧甜睡了畴昔。他眉宇还是微蹙,濡湿的发丝沾在鬓边,真真是一个出水芙蓉的美少年。
火凤讪然不爽道:“姑姑这艳霞柔丝鞭几百年没用了,本日拿出来捆你们两个醉鬼!”
水鳞儿正要诘问,俄然感到天光变暗,昂首一望,只见东北方向一大片灰白的雾障袭来,遮住了湛蓝的天空,瞬息间连阳光也完整掩蔽,直连绵往东南边。(未完待续。)
水鳞儿吃了一惊,道:“方才那两位公子呢?莫非他们……”火凤道:“他们两个是假扮的,都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