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续道:“清清被权贵的家奴押着,和乡亲们一道旁观,目睹炉火架起,哭得肝肠寸断。我猜想,莫说她已对蜈蚣精有了情义,便是没有,这般看着拯救恩报酬她枉死,她也于心难安。是以,哭得短长之时,家奴一时没抓住,清清奔了上去,踩着炉火,一头撞在收妖水棺上。”
李潮音忽而大声问道:“水鳞儿,那蜈蚣精厥后如何了?”
听雪起家鼓掌道:“好了,这故事我们也听完了,大师都听得很过瘾,龙师兄,你感觉呢?”她说着走近惊澈,美眸傲视,冲惊澈嫣然一笑。
听雪扬了扬秀美的下颔,冲李潮音道:“李师妹,你听得这般打动,帕子都哭湿了,还要质疑这故事里的弯弯绕绕么?”李潮音笑道:“那里,听雪师姐,我只是随口问问水女人。”
说到此处,水鳞儿语音悲怆,世人听得也是一片沉默,听雪感喟道:“水女人,这个故事真的好打动!”
李潮音拭了拭潮湿的眼角,柔声问道:“水女人,既然这蜈蚣精一世又一世地保护清清女人,如何会在蜀山呈现,现在又跑到我们北冥山来?”
听雪对惊澈涓滴不体味,虽见他卓尔不凡,人中龙凤,但还是觉得他是李家姐弟带来的远亲,走了裙带干系,被掌门人支出门下。现在惊见这一幕,顷刻美眸放光,素净的脸颊飞起酡红,叫道:“龙师兄,本来你神通这么短长呀!”
水鳞儿摇点头道:“千年的妖精,总有本身的本领,蜈蚣精用了甚么体例,我就不清楚了。”
“是啊,是啊!听雪师姐,我也好打动!”一些女弟子纷繁拥戴。众男弟子虽不至于动容,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水鳞儿蹙了蹙眉头,道:“我也说不清。不过按三百年算,清清几度循环,我想会不会是这一次转世,蜈蚣精还没有找到她,以是又去暗害流云大师,却被鸿忘大仙赶到北冥山来。”
水鳞儿道:“她撞得头破血流,在炉火中叫道:‘我便同你一起死……’蜈蚣精在水棺内见此惨状,怒发冲冠,如同癫狂。那收妖水棺被清清的血气一染,法力陡降,蜈蚣精趁机跳出来,抱起清清,但清清额头流血,身上起火,已然无救。流云大师大怒,赶上来擒拿蜈蚣精,蜈蚣精抱着清清的尸首,几个起落,逃脱了。”
是以水鳞儿想也不想,见李潮音说不下去,便赶快接了一通,替惊澈敷衍。
水鳞儿又道:“清清死了今后,蜈蚣精吃了权贵一家,多次到蜀山乘机暗害流云大师,还好流云大师道法精深法力高强,固然没能捉了蜈蚣精,但蜈蚣精也何如他不得。这三百年来,蜈蚣精法力规复,装了玄铁黑牙,凭着一股执念,一世又一世地寻觅清清的转世。固然清清转世投胎,再也不记得他,他还是一世又一世地寻觅她,保护她……”
实在他明显对这类人妖之恋非常不屑,何谈感慨?又何来恼火?但水鳞儿替他讳饰,言辞凿凿,只能顺水推舟,认了。
又转而向惊澈道:“龙公子,你天赋异禀,实在不凡,年纪悄悄,于道法天然便已达到如此了悟境地,实在是叫人敬佩。”她一口气说完,敛身为礼。
水鳞儿一凛,赶快道:“是,那蜈蚣精被关在水棺里,流云大师念起了咒语,蜈蚣精被水棺摄取法力,不能转动。流云大师拔了他的牙,架起炉火,要将水棺内的水生生煮沸,将蜈蚣精活活煮化。”
惊澈本要自辩,被李潮音和水鳞儿一顿抢白,却也扯谈得很像回事。他向李潮音颔了点头,转向水鳞儿,切磋的眸光庞大难辨,回道:“水女人博学多识,才叫人敬佩!”
李潮音也皱了淡雅秀眉,又道:“蜈蚣精靠甚么寻觅清清的转世呢?又如何肯定哪个才是清清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