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忘大仙转头狠狠瞪了李掌门一眼,啐道:“你如何晓得她是水女人?为何她不是火女人?我奉告你,她就是火女人,和我一同来的,我们一个是蜈蚣精,一个是……是萤火虫精,都不是好人!”
李掌门见太师叔始终在这个上头缠夹不清,不肯放畴昔,不由得望了望独秋大师。独秋大师眉头一蹙,心道:“小时候就传闻这位护法大仙固然法力无边,神通骇人,却最是小孩子脾气,没个长辈模样,又非常气度狭小,一旦谁开罪了他,必然要找回场子,不然决不罢休,本日误把他认作精怪,贰心中有气,必然要惩罚这些擒拿他的弟子,才气让他消气。”
李掌门弄得灰头土脸,两下里夹气,又心疼几十位弟子,三十仙杖打下去,一大半就没命了!
李掌门又私语道:“既是如此,大长老跟太师叔毕竟面情熟,就请大长老替这几十位弟子求讨情!”
鸿忘大仙喜形于色,正要摆摆架子,却听李掌门如此说辞,顿时板了脸,叫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走吧!”他方才听李掌门说水鳞儿是他的客人,不让带走,更加得了意,拽着水鳞儿的手不放,非要扯着她一起走。
李掌门一听此话,急成热锅蚂蚁,赶快向独秋大师道:“大长老,这太严峻了吧,一仙杖下去,就少一年的法力,他们有的人,连二十年法力都没有,如何禁得住打?”
李掌门从速拖住水鳞儿另一只手,说道:“太师叔息怒!这位女人是弟子的客人,你如何能随便带她走!”鸿忘大仙诧异地瞧瞧水鳞儿,一扭头道:“那我就偏要带这小娃娃走!”
她柔滑无辜的语声,波光粼粼的黑眸,长睫下楚楚动听的眼波,让人瞧了无不为之心软欲化。龙三公子如果瞥见,或许能有些许发觉,可惜他这时堕入追思,正在亭柱后心肺如绞,一点儿也没重视到水鳞儿。
李掌门方才一个劲儿顾着给太师叔赔罪,待到水鳞儿开口,才想到胞弟李安闲的手札,猜到这小女娃就是兄弟信中提到的阿谁小女人,也赶紧说道:“这位是水女人吧,你天然也不是精怪,都是弟子们眼拙,认错了人,女人莫怪!”
水鳞儿听得这句话,仓猝抬开端来,点头哀告道:“我不是!鸿忘公子,我真的不是精怪,我叫水鳞儿,我是人,我……我来找李掌门的。”
鸿忘大仙看出他俩私语传音,心中有气,啐道:“罢了罢了,你们也不要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我这就去了!”扯了水鳞儿的手,拔腿又要走。
李掌门难堪不已,哀告道:“那就打吧!只是太师叔开恩,少打几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