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和李潮音一行进殿,上前跟李掌门、独秋大师等人见礼。
他俄然念及北冥剑派上万弟子,人多口杂,如果本身知名无份,留在北冥山疗伤,被传了出去,终是隐患。固然北冥山有护山结界,但东边深山大泽,很多不干不净的妖精鬼怪,如果获得只言片语,叫妖族起疑,说不定引得瑶姬来找寻,倘若本身病愈,自不敷惧,但此时寒毒未去,法力未复,实在费事之极,倒不如拜入北冥剑派,佯装修仙学艺,任谁传出去,都并无马脚。瑶姬也绝想不到,他以天仙之质,在尘寰又拜甚么师修甚么仙。
惊澈来时,早已想好:“寒冰锥是妖族三大圣器之一,这些凡界仙侠也必听闻,如果晓得了,不免猜忌我的身份,又或担忧招肇事端,必然不肯收留我。先前我骗李老爷说被剑刺伤,却被李老爷看出端倪,这时再骗李掌门,实在毫无需求,略去不提罢了,初度见面,他也不好诘问。我也不过借一块安然平静之地疗伤,但得逼出寒毒,天然当即去东海找寻洛儿,不会半晌滞留,扳连他们。”
李掌门向二弟子齐麟挥手道:“快去,传告你大师兄,见到乘了七星飞毯的女人,带她上山来见我!”齐麟领命而去。
李掌门道:“这么说,龙公子此来,旨在疗伤?”
这位大长老独秋大师,是北冥剑派资格最老的长老,迄今已有四百岁高龄,他的法力谁也没见过,因为自从他入了北冥剑派,百年前偶尔出山降服大妖,从不跟人比武。年青时跟他交过手的,不是飞升为仙,就是成为各大门派护法或长老。老来以他的法力,在派中清算小后辈,不过勾勾小指的事,哪用闪现实在法力。这么一脱手,厅上世人顿时抖擞精力,瞪大眼睛瞧热烈。
独秋大师接过信,只瞟了一眼,合上信,黑下脸道:“龙公子,你根骨奇佳,仙气已具,瞧你小小年纪,仙芒难掩,修为必是不浅。公子资质罕见,定然早驰名师,为何要改换流派?”
李掌门大名李安稳,执掌北冥剑派二十年,无功无过,最是谨慎谨慎。他身材中等,偏瘦,一袭灰袍,棱角清楚的脸上很有一派严肃。他自十一岁投入北冥剑派,数十年来修炼有方,虽未曾飞升,位列仙班,但法力高强,道法精深,早具仙风道骨。
李掌门接过信,体贴问道:“你叔父可说有解了?”李潮音道:“叔父本来说他也无解,但不知如何回事,今早我们临行前,他俄然又说有了,重新写了这封信。”
李掌门接过,忙扯开瞧了,似有不成置信之色,一脸欣喜问道:“潮音,你叔父说,另有一名小女人同来,如何就你们四个?”
李掌门听他想入门,将信递给独秋大师,沉吟道:“敝派十年招录一次新弟子,客岁方才招过,虽没有暗里收录的先例,但以公子资质,例外一回,倒也无妨。只是,敝派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
接到蜀山的动静,李掌门非常正视,自他执掌门派,固然经常派弟子出山降妖,但这只千年红角蜈蚣非常凶悍奸刁,能化人形,显是尘寰极罕见的大妖。是以同大长老独秋大师调集派中各位长老、峰主、掌事,商讨如何护山,擒拿红角蜈蚣精。
李潮音道:“二师兄,那蜈蚣精很短长么?我们也出来听听,我刚好向爹爹和师伯师叔举荐龙公子!”
独秋大师夙来呆板刻薄,办事冥顽不灵,派中弟子但有错误,落在他手上,说教如唐三藏念紧箍咒,惩戒都是设想不到的奇招,领教过的弟子莫不又恨又怕,又喜又乐。恨他怕他,天然是被这位大师整惨了。又喜又乐,倒是众门人百年来悟出诀窍,非论被独秋大师如何非人并惨无人道地折磨,只要咬牙撑畴昔,认罪态度特别好,他必定板着脸,又指教一门神通,作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