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秋大师嘲笑一声,调侃道:“既有法力,为何不习神通?想入我门,就该发愤修仙,为何只做个外门弟子?毛头小儿,黄口白牙,欺老夫眼拙瞧不出来么?好罢,既是不会神通,就叫老夫试你一试!”试字未说完,右手广袖一拂,一样法器滴溜溜悬空飞出,直朝惊澈肩头打去。
独秋大师接过信,只瞟了一眼,合上信,黑下脸道:“龙公子,你根骨奇佳,仙气已具,瞧你小小年纪,仙芒难掩,修为必是不浅。公子资质罕见,定然早驰名师,为何要改换流派?”
惊澈来时,早已想好:“寒冰锥是妖族三大圣器之一,这些凡界仙侠也必听闻,如果晓得了,不免猜忌我的身份,又或担忧招肇事端,必然不肯收留我。先前我骗李老爷说被剑刺伤,却被李老爷看出端倪,这时再骗李掌门,实在毫无需求,略去不提罢了,初度见面,他也不好诘问。我也不过借一块安然平静之地疗伤,但得逼出寒毒,天然当即去东海找寻洛儿,不会半晌滞留,扳连他们。”
李掌门听他想入门,将信递给独秋大师,沉吟道:“敝派十年招录一次新弟子,客岁方才招过,虽没有暗里收录的先例,但以公子资质,例外一回,倒也无妨。只是,敝派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
惊澈想想道:“如果能够,鄙人但愿列入门墙,在北冥剑派学艺修仙。”
他在沧海明珠山学艺,授业恩师是元始天尊,打他出世,天帝就与天尊送了定礼,拜为寄父,要说所学是家传,倒也说得畴昔。而在北冥剑派做外门弟子,一两年内,只是随众修炼些根本吐纳、聚精之法,尚不消拜师,折中来讲,就算没改换流派吧。
这打一巴掌,又塞一颗甜枣,一贯是派中女弟子玩弄男弟子的手腕,在独秋大师这里,也是普通。
李掌门接过信,体贴问道:“你叔父可说有解了?”李潮音道:“叔父本来说他也无解,但不知如何回事,今早我们临行前,他俄然又说有了,重新写了这封信。”
宸元殿是北冥剑派的议事厅,凡是派中严峻事件、集会、庆典都是在此停止。上方三把座椅,李掌门和大长老独秋大师高居座上。护法职位余暇。自从鸿忘大仙担负护法,百年来大多都是余暇。
这位大长老独秋大师,是北冥剑派资格最老的长老,迄今已有四百岁高龄,他的法力谁也没见过,因为自从他入了北冥剑派,百年前偶尔出山降服大妖,从不跟人比武。年青时跟他交过手的,不是飞升为仙,就是成为各大门派护法或长老。老来以他的法力,在派中清算小后辈,不过勾勾小指的事,哪用闪现实在法力。这么一脱手,厅上世人顿时抖擞精力,瞪大眼睛瞧热烈。
齐麟道:“传闻非同小可,蜀山出动了两位大师,率同十几位道友,捉了它半年,都没抓住,反叫它逃到我们这儿来了。”他抢先带路,五人一起进了宸元殿。
见女儿和侄子侄女返来,李掌门正要问话,目光一转,落在惊澈身上,神采惊奇,足足停了半晌,问女儿道:“潮音,这位年青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