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音一怔,游移道:“叔父是说水鳞儿么?她本来不跟我们来的,但是明天我们在转意峰上歇脚,她乘了叔父的七星飞毯跟来了,能够顿时会到吧。”
李掌门听他想入门,将信递给独秋大师,沉吟道:“敝派十年招录一次新弟子,客岁方才招过,虽没有暗里收录的先例,但以公子资质,例外一回,倒也无妨。只是,敝派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
独秋大师夙来呆板刻薄,办事冥顽不灵,派中弟子但有错误,落在他手上,说教如唐三藏念紧箍咒,惩戒都是设想不到的奇招,领教过的弟子莫不又恨又怕,又喜又乐。恨他怕他,天然是被这位大师整惨了。又喜又乐,倒是众门人百年来悟出诀窍,非论被独秋大师如何非人并惨无人道地折磨,只要咬牙撑畴昔,认罪态度特别好,他必定板着脸,又指教一门神通,作为嘉奖。
尘寰的仙侠门派合作非常狠恶,为包管师门弟子背景纯粹,制止本门修炼绝技被盗,不收带艺之人,乃是行规。李掌门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剑侠,一眼就看出惊澈身具仙气,并非素人。
他在沧海明珠山学艺,授业恩师是元始天尊,打他出世,天帝就与天尊送了定礼,拜为寄父,要说所学是家传,倒也说得畴昔。而在北冥剑派做外门弟子,一两年内,只是随众修炼些根本吐纳、聚精之法,尚不消拜师,折中来讲,就算没改换流派吧。
他俄然念及北冥剑派上万弟子,人多口杂,如果本身知名无份,留在北冥山疗伤,被传了出去,终是隐患。固然北冥山有护山结界,但东边深山大泽,很多不干不净的妖精鬼怪,如果获得只言片语,叫妖族起疑,说不定引得瑶姬来找寻,倘若本身病愈,自不敷惧,但此时寒毒未去,法力未复,实在费事之极,倒不如拜入北冥剑派,佯装修仙学艺,任谁传出去,都并无马脚。瑶姬也绝想不到,他以天仙之质,在尘寰又拜甚么师修甚么仙。
李掌门接过信,体贴问道:“你叔父可说有解了?”李潮音道:“叔父本来说他也无解,但不知如何回事,今早我们临行前,他俄然又说有了,重新写了这封信。”
是以说道:“鄙人与仇家争斗,不慎失手,并非甚么了不起的寒毒,李老爷热情,特荐鄙人来此,但得李掌门行个便利,鄙人歇息两三个月,自能病愈。”
李掌门道:“这么说,龙公子此来,旨在疗伤?”
接到蜀山的动静,李掌门非常正视,自他执掌门派,固然经常派弟子出山降妖,但这只千年红角蜈蚣非常凶悍奸刁,能化人形,显是尘寰极罕见的大妖。是以同大长老独秋大师调集派中各位长老、峰主、掌事,商讨如何护山,擒拿红角蜈蚣精。
惊澈想想道:“如果能够,鄙人但愿列入门墙,在北冥剑派学艺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