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澈眉心微微一蹙,心想:“这只火凤凰仿佛是上古神鸟,幸而是母的,受我的仙障所阻,不晓得它嗅甚么嗅?莫非我这两日没好好沐浴,身上却有些臭味不成?”
独秋大师哼了一声,冷道:“他想拜入我北冥剑派,可就不是客了!难不成他的秘闻都不探一探,就收他不成?”手上再发力,那数十个法器舞得更是迅疾,罐器中模糊有火光收回,明显被砸中了非同小可。
独秋大师唇间微动,身后巨大的牌匾上,本来摊着一坨火红的东西,那东西俄然闪电普通疾飞下来,冲着惊澈飞去。
独秋大师眼中精光陡长,盯着惊澈上高低下打量一遍,侧身对李掌门说了甚么。他用了私语传音,仅见嘴唇动颤,不闻涓滴声音。
惊澈如风吹落叶,还是躲得萧洒超脱,派中各位长老、峰主、掌事都看得暗叹:“这个年青人不普通,是个好苗子!但苗子越好,恐怕越不能等闲收了他。”
李潮音和李幼男见惊澈使出这等飘忽的身法,一个深思,一个看得入迷,李幼迦连连顿脚,嚷道:“你们俩帮龙公子说句话呀!”
李掌门劝道:“师叔,这位龙公子毕竟是客,你部下包涵吧。”
惊澈已是死力忍耐,不肯多生是非,说道:“大师仁慈,不跟我一个小辈普通见地,不过脱手试我一试,那里就用心伤我了?别说鄙人只会悟道,不会神通,便是真的会,也不必还手。”
目睹一颗法器滴溜溜飞来,又似陀螺,又似血滴子,直取龙三公子肩头,这龙公子却似真的一点儿神通都不会,直挺挺站着,浑若不见。
独秋大师广袖一拂,那数十只法器立时如泡沫般消逝,惊澈落下地来,跟着李掌门和独秋大师朝阁房走去。
独秋大师听了,却涓滴听不出息事宁人的味儿,只怒不成遏地叱道:“好小子!敢调侃于我?”手上一翻,那只如陀螺如血滴子的罐装法器滴溜溜飞起来,变幻成数十个,别离从分歧方位向惊澈身上撞去。
惊澈眉头一皱,双手背后,足下一点,轻飘飘如柳叶普通,在厅中飘飞起来。他身法飘忽,如风中枯叶,在数十个法器中闲逛悠摆动,看似毫不着力,浑没章法,但每一个摆动,无不恰到好处,正恰好躲开撞来的法器。
惊澈还了个礼,道:“李掌门过分客气,那只火凤有这等奇异,能探知鄙人背景来源?”
李潮音蹙眉道:“大长老,爹爹,龙公子这身法固然神妙,但悟道之人,自能身轻如燕,甚而如枯叶飘飞,龙公子资质不凡,或许法力也是有的,但他说不会神通,想来不是哄人,不然以他这等悟性,如果会使神通,不会只躲不接,连一点反击都不会。”她这番话是替龙公子明晃晃打保护,但说的却很有几分事理。
心中却道:“我乃上神,被她嗅成上仙,这火凤嗅觉也不如何。”
他只愿尽快在尘寰养好了伤,逼出了寒毒,好去东海龙绡宫刺探洛儿的下落,是以以天界高贵之身,也讲出这等谦恭的话来。
李幼迦听了表姐之言,豁了出去,拔出剑来,正要出剑刺向那些法器,俄然风声蓦地一凝,那数十个法器仿佛中了定身咒,霎那定在半空一动不动。惊澈跟着身子一凝,愣住身法,却被困在一堆火红的罐器垓心,不能挪动,只是微微轻摆着。
他强忍肝火,攥紧了食中二指,压下将这些破罐子一股脑儿破摔在地上的打动,侧脸朝独秋大师望去,看他下一步要拿本身如何着。
李掌门面色也是一惊,继而平静自如道:“龙公子,你既想拜入我北冥剑派,按端方,必得停止灵根测试,公子这就随我入阁房,待测试了灵根再行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