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大喜,这石室中便备有笔墨纸砚,便利他随时到临摹刻画,当下磨了墨,看着水鳞儿一幅幅重新画来。
天大亮后,用了早膳,李老爷和水鳞儿并李府一众亲眷,将李幼迦、李幼男、李潮音和龙三公子送到院中,李幼迦和李幼男在北冥剑派修炼不到一年,均已学会了御剑。李潮音自小得掌门爹爹亲传,更不在话下。只要惊澈却不肯祭出宝剑,只是折了一根杨柳,捏了个诀,便御柳而行。
水鳞儿赶快笑道:“这有何不成?只是不劳李老爷操心了,我既去投奔北冥山,就为李掌门重新画一遍,谢他收留我,岂不两便?”
一老一少,都是心中高兴,各自告别,回了住房。
两人这么一个画,一个夸,不觉时候飞逝,待得画完,已是凌晨时分。李老爷捧着最后一幅图,眉花眼笑,感激道:“水女人,可让老夫如何感激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晓得这么秘奥高深的丹青!”
李老爷喜道:“如此甚好!女人,你必定是位异人,非因女人晓得这些丹青,却因为女人胸怀广漠,与报酬善,这等首要物什,也可贵如此慷慨,毫不藏私!”
水鳞儿瞧着那张小小的棉布手帕,掩唇笑道:“这张帕子薄得跟纸一样,能坐在上面日行万里么?李老爷,你也是爱讲笑话的呀!”
李老爷瞧她不信,将帕子一抖,双手一扯,那小手帕刹时扯出半丈周遭,往空中一抛,便绕着密室上空飞速转了不知多少圈,停浮在李老爷面前。
水鳞儿笑道:“李老爷,你过奖了,这些东西对你和李掌门大有好处,对我来讲,也没甚么用处,何必藏私呢?”
水鳞儿眼睫一挑,黑瞳放光,喜道:“真的吗?李老爷,你真的能够送我去北冥山?”
李老爷呵呵一笑,收了飞毯,放在水鳞儿手上,那飞毯刹时又缩成了小手帕的模样,李老爷放手之际,一缕流萤般的星光分开他的手掌,钻入了水鳞儿手掌中。李老爷道:“它是你的了,用起来没甚么难的,心念一起,它就会随你的心念而动。因为这张飞毯是兄长所赠,在北冥山可收支自在,不受护山结界所阻。”
李老爷摇点头道:“老夫提点一句,女人该当警省,这可不是无用之物,这些图卷,对老夫医术天然大有裨益,但更首要的是,它是修仙之人都梦寐以求的秘笈。现在天下,除了仙者,驰名的仙侠门派,像是蜀山和北冥山,也只要较为详细的经络、穴位和器官秘图,如果能了了了统统的经络、穴位和器官方位,在修炼中导引真气,就能事半功倍。很多修仙之人,在修炼到关头时候,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都是因为真气游走周身,总有一些不明白的小经络、**位,不知精确导引,才形成凶恶。女民气中装着这么明镜儿般的图,切不成随便教人晓得,以免外人觊觎,起了歹心,挟持女人,女人又未曾修炼,何故自保?不如藏拙为好!”
她这么想完,俄然又惊又怕,本身何故晓得这些事理?有这等见地?为何瞥见奇特的事,就冒出这些仿佛知根知底的动机来?
四人在空中几次招手,飞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