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开门啊！！有鬼啊——”
苏玨跟在楚羿身后，听着身后不远处更加惨痛的哀嚎，内心直替先生忧愁。
老村长做好了四菜一汤，要楚羿留下用饭，却被他直言回绝。
巧梅女人有气无处宣泄，伸出大脚来，踩得阿虎嗷嗷直叫。
“子不语怪力乱神。”楚先生绷着脸，摸摸那孩子的头，徐行走到桌前。
顺手抓过桌上横七竖八的纸张，尽是通篇的“学而时习之”，目光所到之处，门生们纷繁眼神闪动地撇过甚去，再看看一左一右立于门外的庆喜跟狗蛋儿，楚先生怒不成遏地喝到：“苏尚！”
“锁上了？”
老村长家离书院不过几步之遥，刚翻开账册的楚羿屁股还没坐热乎，便被书院里传来的一阵骚动给引了返来。
苏尚身边的一排凳子，回声断成了两截。
桌子斜，椅子歪，窗户纸破了洞，《论语》铺了满地，另有凳子断了腿……
“先……”未及巧梅开口，先生已独自拜别。
公然，楚羿闻言眉头一皱，盯着女人看了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默半晌，干脆让出半个身子来，转头去看屋里摆了满地的锅碗瓢盆。
“老迈，门开不开！”
这一日，可贵气候晴好，又赶上书院休假，楚先生早早便清算伏贴筹办出门。
一听这话，苏玨暗叫糟糕，内心念叨着傻丫头啊，如何恰好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真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