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将另一只手臂缠与那人腰际,楚羿垂首,终是将薄唇悄悄贴于少年颈项。
自始至终,怀中少年既无挣扎,亦无应和,只是如田间草人般站着。若不是透过双唇能清楚感遭到那人过速的心跳,他便要觉得那人对本身并无感受。
楚羿张口欲言,一时却不知该说些甚么。他不由暗恼,纵使世人皆不识那品德性,莫非本身亦不清楚吗?好笑他常日里刻薄刻薄之辞信手拈来,现在倒是绞尽脑汁亦想不出一句欣喜之言。
小九不语,半晌倒是点头,涩然一笑:“这人间,靖节先生当然有之,高韬独善,放逸不俗。可将这‘十劝歌’整日里念在嘴边的,却多数是庸碌有为之辈。曾经幼年无知,心亦曾有凌云之志,却何如资质平淡。到头来事不如愿,便安慰本身性喜丘山,与世无争,却又那里是不俗呢?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路逢骚客问诗篇,好也几言,歹也几言。
图中那交_媾的二人已深深窜入脑海,楚羿只要将此中一人假想成那人模样,一股炎热之意便不由直冲下腹而去。
楚羿回以含笑,随后便目送着那人面上带着庞大难言之色分开了书房。
见笔迹被遮,楚羿跟着一笑,独自抬手,将那瓷碟又挪到了一边:“既是‘十劝’,那你其上所书,倒是少了几劝。”
再醒来,是被内里俄然炸响的爆仗声所惊,楚羿蓦地展开双眼,静待半晌,仍觉胸口处仍余悸未消。
雨过天凉驾划子,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四目相对,小九住了嘴,面上却不由得一阵热意上脸。
“这年糕我便放在这里,公子记得趁热吃……”小九说着,复又拾起木椅上那本《大齐任侠传》,随即回身朝着书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