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夫吐着口水喊道:“马是站着睡觉的,非要按倒躺着睡,它风俗不了。跟巴图说一嘴,让老子管一下不听话的儿子,哼!”他把俄日敦达来安排满都拉所做的事,重新到尾说了一两遍。说着说着流了泪,“巴雅尔要2000块一亩赔偿,满都拉到牧场盘点牛羊数,白所长拿打赌说事,把他投进了拘留所。”
我憋不住气了,瞪了巴雅尔一眼:“把眼睛当作X光了,能隔着衣服看破人的五脏六腑。你觉得扑克牌握在你手里呀。”
额日敦巴日拍着大腿:“我咋成了蜗牛虫了?啥时没替你们说话!林矿老骂我护犊子,亏你能说出口。你们的事,本身跑去吧,耳眼听不到,内心也清净。”
“瞎操心。倒是提你个醒,瞅瞅本身前面的路咋走?摔交崴脚的该不会是我吧。”额日敦巴日跳上了车。
“哎呀,推得一干二净的。谁做的缺德事,肚里没个数?这码事,我给你记取。能在嘎查长的位子上,干一辈子?换届推举有你哭的时候。路,是本身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提早给修好的;外人修的路不顶事,那里有坑,内心没底,摔交崴脚是跑不掉的。”
俄日敦达来顺下了话:“牧点的人有几个熟谙‘崩克’的?早让电锅替代了,牛肉条进了锅里,翻个身出了锅,过一下塑封机的口,和接羔子一样,掉进了箱子里。吃起来软软的,不垫牙。那风干牛肉,打牙祭也累人。”
巴图抹了一把胡茬子:“咋的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我说东,你硬是要说西。再看看牧场,羊倌不骑马了,坐着冒烟的摩托车东晃西摇,把羔子惊吓的填不饱肚子,贴不上膘。羊和马是能说话的,碰到狼啥的,马扯破的叫声,能喊过来几十匹,冒死护着羊群,你当然闹不奥妙了。”
巴雅尔摘下长舌帽,眼巴巴瞅着:“你这话说的,我闹不奥妙。嘎查长,你咋替矿山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