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微微一笑,道:“佛门本是平静地,俗事又如何能扰之。”
髯须大汉似不耐烦,拿着尖刀的手一挥,道:“我管他谁死,只要不是我死就行了。老衲人,叫你滚就快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智空老衲人缓缓的展开了双眼,对着髯须大汉道:“‘不枉死’奇毒产自西南季世池沼深处,等闲不出世,敢问施主是长生堂的哪位长老?”
“智空和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须知你现在已中了毒,功力大损,与我比武,一定讨得了好处。”天邪白叟怒喝道。
“不过你觉得刚才天邪他为何能易容,如此等闲的就骗过了你?”天邪白叟话未说完,林中便响起了一把销魂的女声。
“喝,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今后过,留下买路财。”合法老衲人逛逛停停的时候,一个髯须大汉从林中跳了出来,挥动着一把尖刀,对着老衲人大声喝道。
“没有,但是却有明灯在心,一瓦之地,渡统统苦厄,断人间因果。”老衲人施了个佛礼道。
髯须大汉又呸了一声,道:“吃不饱将近饿死了,不出来做能人做甚么。明天年我不利,碰到你这个老衲人了,想你也没甚么财物,你快滚吧,免得老子倒霉。”
“哈,跟你走,你家庙里有酒喝有肉吃吗?”髯须大汉倒是大笑一声道。
说到此处,似勾起心中恨意,狠道:“谁知那州令的儿子,看中了我家的祖屋,暗中放我到外埠押送犯人,便派人来抢。家人抵挡,竟被活活打死。我返来后悲忿万分,到下级告状,没想到官官相护,不但没把那恶少入罪,还冤枉说我押送的犯人跑了,将我以渎职罪入狱。所幸我平时待人不薄,趁牢房调班之际暗中将我放出。我一气之下,把那恶少一家人十足杀死,为我的家人报了仇。被州令通缉追杀,才逃到了这里。老衲人,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相由心生,有因必有果,施主又如何逃得开因果报应呢?”老衲人喧了佛号道。
因而便产生了一幕光天化日之下,强盗掳掠和尚的风趣画面。
老衲人把降魔杖往那髯须大汉一扔,道:“施主,你拿去便是。放下屠刀登时成佛,转头才是岸。老衲见你与佛有缘,佛度有缘人,施主可否跟老衲一行?”
蓦地,山道上传来脚踏枯枝的声音,本来昏昏欲睡的雀鸟睁大了眼,似想确认到底何人会在如此气候下赶路。
智空和尚施了佛号,道:“阿弥陀佛,本来是圣魔宗的天邪白叟黄邪施主,百年不见,施主的道行越深,竟能压抑本身修为不被老衲发觉。只是不知黄施主布下这个圈套对于老衲,所为何事?”
天邪白叟嘿嘿一笑,道:“百年不见,倒是老衲人你功力越深,想不到连天下第一奇毒都没能制住你。本日在此相见,不为其他,只是想跟你借你身上的转生芥子一用。老夫以品德包管,用完马上偿还。”
髯须大汉一惊,道:“那但是佛门圣地啊,你必然便是梵鸣寺的得道高僧了。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说着,便走近跪下行起了叩首大礼。
“这你就不必理了,我只问你,你借不借?”天邪白叟问道。
“哈哈哈,智空老衲人,天下第一奇毒‘不枉死’的滋味如何啊?”髯须大汉落地后哈哈大笑。只见老衲人的下腹处冒出的血敏捷染红了半边僧袍,且呈浓玄色,腥臭非常。
“百年前天心谷一战,老衲多得施主承让,博得一招半式。固然老衲鄙人,现在还中了毒,但想以黄施主的功力,要想老衲交出转生芥子,还是不能的。”
“阿弥陀佛,转生芥子为我梵鸣寺镇寺之宝,乃我开派祖师家传之物,非我寺和尚不得持有,恕老衲不能从命了。”智空和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