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那狂生嘿嘿一笑,转眼之间便吟诵起来:“去处皆无地,招寻独占君。酒中堪累月,身外即浮云。露白宵钟彻,风清晓漏闻。坐携余兴往,还似未离群。”
可这人间老是有大煞风景之人,就在李显一行几人酒酣耳热,兴趣勃勃之际,俄然听得外间一阵狂笑,随即便听得那道声音的仆人说道:“白白糟蹋了如此醇香之剑南烧春、绝色妖娆之胡姬,所作诗文是何狗屁?尚不如三岁小儿之呀呀学语,竟敢在此矫饰,天下才学之士尽皆死耶?”
却不料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俄然在房间里传来:“且慢。”
这里除了卖酒以外,还做一些下酒之菜,菜品固然比不得宫廷大宴,却也是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
李显见这二位尽皆附和,自也不能扫了他们之兴,当下便同意了下来,因而点了“韭菜炒鸡蛋”、“红烧鲤鱼”、“叫化鸡”,又点了一些大唐时髦的菜肴,如河北醋芹、葵叶汤、凉拌菠薐菜等等,以后便按李敬业所说,要了两坛剑南烧春,又请了两名侍酒胡姬跳舞扫兴,李显与李敬业、李湛一边赏识歌舞,一边喝酒,是不是还吟诵几句诗文,一时之间其乐融融,很有几分风、流神韵。
却见是一名不修面貌、蓬头垢面的年青后生,看模样只要十六七岁,面庞不甚清楚,口中倒是大放厥词,令人肝火暗生。
“吾是何人不必足下去管,不过足下仅凭这首诗尚不得入我酒菜,本公子鄙人,愿与足下斗诗,如果属于足下,便将这酒菜拱手相让,而足下如果输了,又当如何?”小童当然是李显,实在他见此人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心中也是悄悄喝采,但是厥后见此人特别傲慢,竟然不依不饶,也不由得有些愤恨,便想着乘机经验经验此人,以是这才出言禁止。
“尔,尔这狂徒。”李敬业被对方将了一军,反而不好脱手,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噎住,脱手也不是,不脱手也不是,站在那边非常狼狈。
“呵呵!汝这狂徒又如何晓得诗文?竟敢胡乱评断!,且出去,本日本公子欢畅,不与尔计算,不然的话,定然报以一顿老拳,令尔吃一刻苦头。”李敬业狠狠瞪了那狂生一眼,又晃了晃拳头,对那狂生威胁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尔既如此说,自是自傲满满,某亦不便好扫了尔之兴趣,既如此,某便吟诗一首,请君评判。”
“呵呵,吾所言如何?尔等无甚文采,不配享用这烧春美酒、妖娆胡姬,还是滚吧,少在此处丢人现眼,日跋文得,凡是见我辈真才实学之人,尽皆绕道可也,免得如本日普通自取其辱。”那狂生言罢,涓滴也不客气,抬步便要进入内间,享用美酒和胡姬美女的奉养。
当然,那些到酒楼来喝酒的客人就相称因而现在到酒吧喝酒的人一样,只是为了喝酒,对于菜肴倒是不如何在乎。
这时候却见李湛上前喝道:“尔这狂徒那边所来?竟敢出言不逊,呵呵,尔言我等无有文采,不知尔文采如何?本日且吟诗一首,如果文采超越我等,自是甘心认输,不然的话,定要尔吃我一顿拳脚。”
李显见对方文采斐然,实在还真有点担忧比不过,现在见对方主动为本身降落标准,天然是却之不恭,当仁不让了,当下便承诺了下来,略一皱眉,便推开窗户,指着远处荒草,大声吟诵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狂生去,萋萋满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