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仙踪侠隐录 > 第一回 大江秋夜雨潇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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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底下一帮羽士齐声应和。

待到寒鸦归巢,天空骤暗,瞬息间阴云会聚。淅沥沥的细雨自天涯垂直落下如针似芒。数日大雨令人早生腻烦,但似明天这般苦热,一时冷雨沾衣却如同久盼甘霖,众羽士镇静之余心机早已不在剑阵之上,方才的非常兴趣已减至三分。

再说自疤脸道人进屋伊始,虬髯道长就已将产生之事尽收于耳。他以真气输聚头顶,为的是从百会穴冲开周身闭路乃至行动如常。当下闻声疤脸道人正要遁逃,他便立时急运内力突破穴道,又将两道真气从双掌迸发,化作劲风推送出去。疤脸道人眼瞅退路封死,惶恐间两腿更不听使唤兀自绊倒在地。

“是…师父。”孟奇唯唯答道。

若在昔日,殿门来往之人定然络绎不断。迩来江上邪风秽雨不止,拜山之路泥泞多崎,又逢观中之主闭关修行,观门紧闭,百姓咸去。

“莫非此画埋没玄机?”疤脸道人又惊又喜。不等他取下画卷抚玩,画中留白处又平空闪现八个小字,恰是“观空亦空,空无所空。”他口读心念对这八个字几次考虑,待默念到第三遍时却开端忐忑起来。

玄虚子一听,悄悄忖道:这厮在我身边埋没已久,直至克日才有所行动,不知他安的甚么心?时下我若将他一剑刺死,怕是弄不清楚他的图谋。若放了他,恐怕以“夜燕神行”的性子,他还会再来寻事。不如暂将他囚下,待我弄明原委以后再做筹算……

大殿门前的石阶上,一个衣宽冠肥的疤脸道人居高临下。只见他袖口生风,挥一面青色镶白连子七星旗,左扬右落,批示阶下剑阵窜改。他本身材瘦矮,却仗石阶之势鸢肩矗立摆出一副傲人之姿,只是近看之下,他生硬的脸上充满疮疤。但是底下羽士却从未有人讽刺他丑恶的面貌,相反个个对他恭敬有加。

玄虚子捋髯大笑:“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为师不过是将计就计,静观其变罢了。这‘故弄玄虚’之名委实不敢当!”

至于那幅《东篱采菊图》,恰是出自虬髯道长之笔。这位道长削发前本是泰安地界一个王姓官宦后辈。其父不但贵为朝廷命官更是当朝一名书画大师,后因谋逆罪名缠累冤死狱中。自此他家道每况日下,人丁凋敝,只得沦落街头靠卖画餬口,江湖上流落数载,却在机遇之下得一怪杰指导削发为道,授之以玄门武功。虬髯道长在武学上开蒙虽迟,却有非常悟性,十年间已修炼成一名当世妙手,后又因与武当派产生千丝万缕的扳连干系,在江湖上累负名誉。

疤脸道人当时早已胆怯,正在策画如何逃脱。玄虚子却更显不慢不急,调侃道:“尝闻江湖中水月灵宫的独门秘技《千面易容术》匿迹已久,不想为师本日有幸一见。据传水月灵宫向来只要女弟子。为师好歹与你师徒一场,却还未曾见过你的真貌,还不从速让为师一睹‘芳’容?”

玄虚子见他这般狰狞模样感到一阵不舒畅,心道:“这厮生的这般丑恶,真不如他先前一张疤脸入眼。”疤脸道人面貌既改,脾气更显张狂,指着玄虚子骂道:“牛鼻子,可听过爷爷我“夜燕神行”的威名?”

玄虚子几次测度仇戎临逃所言,始终是惴惴不安,回想方才与他打斗之时竟无一名其他弟子发觉,心中大感绝望,悲道:“太和观灾害不远矣!”

孟奇谨慎接过旌旗,“但是…师父,畴前都是大师兄做旗手,我怕…”方才清脆声音已衰减很多。

疤脸道人把声音微略进步:“师父,您白叟家可安好?”内里还是一片沉着。他谨慎环顾四周,见无别人便排闼而入。内里伸手不见五指。他扑灭一支残烛握在手上,缓向阁房走去,借烛光微亮四下探视,忽见高椅上盘坐一名庄严的虬髯道长,直惊得浑身一颤,手中蜡烛掉落燃烧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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