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端王身子一抖,手上落下一物,明丽歪头去看,见果然是一张信笺,飘然落在地上,纸张折着,模糊可见上面有几个字,却只能看到最后暴露的“无梦”两字。
两人目光相对,赵健目光闪动,过了好久,才终究出声说道:“既然如此,你起家说话……跟朕……细细地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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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拂晓的晨光里,数点雪花纷繁扬扬地自天涯飘落,刑部大牢紧闭的厚重门扇被敲响了。
明丽很忐忑,且内心又惦记景正卿的事情,――端王也不表态,她也不知端王究竟是个甚么意义,本能地还想再求一求。
明丽不言语,玉葫又道:“那方才,跟王爷说了吗,王爷承诺没承诺?”
赵纯佑跪在地上,回道:“纯佑进宫,是为了两件事,头一件,是想给皇上看一样本该已经在火中被烧毁之物。”
宫门将关未关的时候,被远处那决然一声喝止,有人飞马而来,马蹄声如惊雷普通,大声叫道:“停下!不准关宫门!”
“什……么?”赵健身子一晃,忍不住竟后退一步。
禁军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也不敢就回绝,只是围着此人不放,有人道:“入夜封闭宫门,这是端方,端王……”
端王笑笑:“你先安息,本王叫人出去服侍你……另有你那丫环……本王现在,另有些事,稍后再来看你。”
她呆呆想了半晌,自是一无所获,只好对玉葫说道:“既然让留在此处,那就留下,但你时不时地出去走一走,固然不成四周乱走,但也警省些,听听他们是否会说甚么。”
黎明绝早,天气还是蓝黑的,宫门开启,端王赵纯佑出宫,数匹人马飞奔赶往刑部。
“进宫?”明丽惊奇之余抬手按着胸口,模糊里仿佛看到一线光芒。
明丽把被子卷了卷,缩起家子,悄悄祷告:“老天,求你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玉葫内心冷静地怨念景正卿,可瞧着明丽欢乐神情,却也松了口气:这也是这么多日以来玉葫初次见到明丽暴露欢颜。
明丽昂首看她:“有甚么事?好好地。”
禁军们挑灯,风雪飘摇里,借着灯光早就看清那来人面庞,见果然是端王,又那里敢劝止,从速纷繁后退,跪地施礼,这半晌里,端王早就一冲而过。
明丽正胡思乱想,外头玉葫排闼出去,见她好端端坐在床边,先松了口气,才跑过来:“女人,你没事吗?”
玉葫固然仍旧不如何喜好景正卿,――他之前的那些坏行动不说,且本日为了他又让明丽受了苦,玉葫护主心切,竟悄悄恨上了景正卿,感觉他是生是死都跟她们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