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唇,“我就想看看他,远远地看一看……”

但是,我应当恨他,狠狠地恨他,感觉他是这世上长得最丑恶的人才对,不是吗?他的父母谗谄了我的母亲,他杀了我的爹爹,临死还不忘在我身上种巫蛊。是的,我应当要恨他,咬牙切齿、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恨他。

老爷爷被唬得一楞一楞竟真的将他并我并魇兽一船给渡到了劈面幽冥渡口。我哀叹,本来一个尾巴已经很费事了,现在又多了条尾巴,可如何是好?

刚出南天门行不出一里路便被路上俄然多出的一坨绿油油的东西给惊到了,定睛一看,竟是一尾盘成坨状的竹叶青,我不由闭眼默念:几乎没踩到几乎没踩到。

我抬抬手谦逊道:“普通普通,普通风骚罢了。实在扑哧君你也很风骚。”

辩白了这四周水源花木的气味,我寻到一处恢弘的宫邸,门吊颈挂了一块偌大的牌匾,遥眺望去竟是只字未题。

我首犯愁,扑哧君却晃身一变变作了个柔媚的女妖,将那魇兽变作一条癞头土狗。魇兽借着地上一滩水照见本身的模样,一时大吃惊吓,非常幽怨。

我脚步一滞,有种赤裸裸被戳穿心机的感受。

“美人哪!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鸟儿已非当年的鸟儿,当然,当年他也一定见得有多好,傲气得叫人恨不能一把捏死他,但是,现在已绝非孤傲岸气可描述……十殿阎罗岂是等闲肯臣服于人的?为登魔尊之位,那鸟儿无所不消其极,克日里又血洗幽冥,将统统异己铁血肃除,寸草不留。现下,幽冥当中无一人敢和他叫板,十殿阎罗个个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呼他一句‘尊上’。更何况,当年他是死在你的刃下,若叫他瞧见你……”

堪堪扎入拥堵的妖魔当中,便听得那宫邸大门霍然翻开,扑哧君连道:“好险好险,幸亏快了一步。”

扑哧君闪电般随世人低下头。

俄然忆起世人说他的面孔冠绝六界无出其右,畴昔从不感觉,本日却俄然惊觉他竟真是长得匪夷所思地登峰造极。

我平静后退两步,又听扑哧君持续话唠道:“几年不见,美人怎的又苗条了这很多?啧啧,真真是个风中柳弱我见犹怜,尽得花神与水神皮相真传!我决定将那《六界美人赏析宝典》重新编撰,现当代上,觅儿这美边幅决计冠盖六界,独领风骚!”

扑哧君忽地谨慎翼翼看了看我,面上升起一丝怜悯之色,“美人,你不会是被牵错红线看上他了吧?”面上一阵冰冷,心中升起一些纠拧,怕不是那降头又要发作了,我回身丢开胡言乱语的扑哧君,攀了朵云彩便自行一起飞去。

我从他衣衿里跳了出来,化回原身。但见扑哧君额上竟是一片汗湿。

那蛇抖了抖尾巴一阵变幻,看着那化作人形扬眉敞襟通身翠绿的模样,我俄然记起一桩事,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仿佛忘了翻皇历,公然误人又误己,可叹可叹。

扑哧君俄然伸出爪子搭住我的手,慎重其事道:“择日不如撞日,美人,本日我们便私奔吧!”

况,还是两条乍眼的尾巴。魇兽一身清雅梅花斑一眼望去便知是天界所出,那扑哧君就更不消说了,天上地下怕是寻不出第二小我咀嚼奇特到重新巾到鞋面皆是绿色打扮。

扑哧君抖了抖眉,“我是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是双修,一个是弄权,钱要省,字不好乱省。”

他很抉剔,贴身作了他百来年书童,我皆晓得。那里的水最清冽,那里的梧桐畅旺,那里只栽最单调有趣的凤仙花,那里便是他的住处。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清泉不饮。

车轴再次转动,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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