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丁香小芳主咬牙切齿截过话头,气得浑身发颤,“真真作孽!六合之大,女子又岂止千千万,你天家何为老是不放过我花界?!何况锦觅,火神就莫要肖想了!”
“只锦觅千万不成?”凤凰闻言低头半晌深思,顷刻间面色突然惊变,很有些风起云涌、幡然梦碎的态势,“天帝……先花神……锦觅莫不是……”
我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下,嗯,实在也不是不成以。只要能够增加灵力。
“哎!”我巴着墙头听他们猜哑谜对暗号般你一言我一语将我懵得一头雾水,这下怎的说走就走?我这厢还被关着呢。是以,赶快出声唤凤凰,岂知他压根听不着普通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子。我方才重视到长芳主在我门外施了障眼法,除却施术人,其他半个瞧不着我。
凤凰敛了敛眉,“小神不知两界因着甚么旧事结下这万千年的夙怨,只是非论如何的过往,皆是前尘旧事,若世世代代影响下去未免不智,望请二十四位芳主将这起因奉告小神一二,许是曲解也未可知。”
“小神此番登门自是为了锦觅仙子。”凤凰眉梢携了丝笑,很有些直言不讳的意义,“旭凤承诺锦觅本日前来,言出必行,况是小神心仪之人,便是刀山火海也须赴得,还请诸位芳主通融则各。”
小鱼仙倌看了看我的手,唇边出现一片笑纹,我顺着他的视野,见本技艺上尚且捏了只小萤虫的翅膀,那小虫儿被掐着双翼,正扭发扭策动得欢实,我赶快丢了它,搓搓手干笑得两声。
小鱼仙倌收回目光,淡淡掩了笑,“锦觅仙子想来公然是有些闷坏了,小神不知可有幸运请得锦觅仙子出这水镜散散心?”小鱼仙倌固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神仙。
心仪之人?若遵循狐狸仙的说法倒是如何说来着?唔,对了,狐狸仙必然要说:“心仪二字老夫觉得非常销魂曼妙哪。”如此说来,凤凰竟策画过与我炼那合和双修之术?
我噌噌跑去后院,一片灼灼仙光消逝后,却那里有甚么骑扫帚的细姨君,月光如水下,小鱼仙倌牵了只梅花魇兽,静肃立在院中对我盈盈一笑,青瓷绣纹高雅地蒲伏在他周身白绢衣袍上,跟着夜风起起伏伏。
“那里那里,这两日闲散得慌,小鱼仙倌正巧可来与我解解闷,锦觅欢乐得紧。”我赶快客气了两句。
凤凰固然常日里对我算不得亲厚,但是还算是个取信的神仙,前日里他既表情愉悦地答允了我会来花界,本日想来必然会来。凤凰的神力我夙来非常看好,门上这三条符对他来讲应和揭副春联子无甚别离。
“多说无益,老胡,送客!”长芳主拂袖回身。
我正筹办原路返回,眼角却扫过一阵粼粼七彩霞光,残暴非常,定睛一看,恰是凤凰那厮不晓得那里平空冒出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院门前,他本日着了件绯色宽袖袍,晃金凤纹镶边,衣摆迤地,这般刺眼地往我门前一戳,全部水镜都被照得亮堂了几分。
长芳主大抵听着我叫喊,飞来一个眼刀,啪嚓拍得我住了口乖乖闭上嘴。
只是凤凰被长芳主说晕了,我却找哪个来解我门上三道符?畴昔我尚且能够在水镜里活络活络筋骨,现现在却只能在我这小宅子里横踱百步纵踱百步,郁结得很。
我做了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也好。”
正拔得欢实,就见天涯一道长尾巴光荧荧然划过,想来不知本日哪位星君下界耍玩,听闻凡人有个风俗,凡是见着陨星,若趁着这亮光尚未坠地前许个愿,必定灵验。我固然觉得凡人没甚见地,但这风俗实在有些意趣,便亦对着那扫帚星在心底默念了个想愿,祈得早早得个自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