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本就对我不甚热络,克日里在魔界也不知是不是中了甚么魔怔,对我态度益发地奇特起来。明显一副看我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神情,却恰好将我限在他身边,除却本日捉妖,他都用仙障锁了我的行迹,让我摆布随行踱不出他百步以外。

“水神长女……水神与风神不是至今尚无所出吗?”那鎏英公主话音一落便悔怨了,难堪地僵在那边。

阿弥陀佛,我摸了摸后颈,眼看着地上的梦境被这一剑下去烟消云散,忽觉这女子不甚刻薄,扰了我看春梦的兴趣。

看戏最是讲究好的位次,此番这出戏凤凰唱的主,天然是坐在他劈面看来得畅快些,是以,我毫不踌躇择了小鱼仙倌身边的位子。

小鱼仙倌对她点了点头,但笑不语,凤凰那厮总算将冰仞一样的目光从我脸上移了开,瞥了眼来人。那女子的神采顺着凤凰的目光所过处噌噌噌一顺儿红。

凤凰长眉微微一挑,颀长着眼看了看小鱼仙倌放在我背上给我顺气的手,对我命道:“你且过来,夜神大殿婚约在身,若被你这小仙婢带累坏了名声,叫我栖梧宫如何担负得起。”

看这般架式……我揣摩了一下,应是凤凰的仇家,便殷勤答道:“恰是。”还顺手与她指了条明道,“左拐,左拐,再左拐,直走往右进门,就在那厅堂里。”

但是,纵有各式委曲,现下也无处诉了,两个妖怪被凤凰别离装在两只葫芦罐里,加封了火印,只待过些光阴处个灰飞烟灭的科罚。

明显这个话头转得非常之不圆润,换言之,小鱼仙倌的正宫天妃现下还没生出来,这般一提,天然叫他难过得很。

凤凰和小鱼仙倌有些不义气,两人捉妖时施了个定身法将我单独撇在堆栈里,如是,我便生生错过了出色的打斗场面,那穷奇和诸犍是圆是扁我都没能瞅见,就见凤凰拿了两只黄澄澄的小葫芦单独返来,小鱼仙倌也因有些着紧的公事临时起意回了天界。

小鱼仙倌却无甚所谓地打了个呵欠道:“这彼苍白日,恰是好眠时,你们且聊着,我去睡上一觉。”说话间移形换步便没了踪迹,想是回屋去了。我方才忆起小鱼仙倌既是夜神,天然是夜里当值,白日里才补眠,难怪之前老胡说他只要夜里才出来。

再说这妖兽穷奇与恶鬼诸犍,本来你放一把妖火,我造一个瘟疫,斗得你侬我侬、恰是畅快淋漓,不过是期间弄死了些个凡人草芥,也并不是件如何大不了的事情,却不想竟上达天听,被火神和夜神来一双捉一对,很有几分委曲。

凤凰浅浅一笑,“本来是卞城公主,好久不见,尚且安好?”

我拍了鼓掌直接往右,走进厅堂。但见凤凰和小鱼仙倌二人面劈面坐在一张四方桃花桌前,各执了杯清茶细品,桌上小菜半点未动。

看她这般不共戴天红了眼的模样,我下认识地捂了捂脸,继而想起凤凰在我脸上施过把戏,非本人是瞧不出实在面孔的,便放动手安然应道:“不晓得嗳。”

“哼!”头顶披收回一个妖媚难缠的声音,我蹲在水洼边昂首,但见一个薄裳女子挑了把剑指着梦影中两人,咬牙切齿道:“说!这女人是谁?”

我暗道糟糕,怕是昨夜我将那魇兽带回房中,误突入凤凰结界,它才误食了凤凰的春梦。看凤凰那铅云样的面色,我抖了抖,咳嗽就更止不住了。

了听常有慨叹,不知人间哪个女子能获得二殿下的心;我却暗自嗟叹,不知人间哪个仙魔能摘得凤凰的内丹精元。

“常言道”才是硬事理。常言道:梦境都是相反的。故而,我思忖将那日魇兽不测捕获的凤凰春梦反过来看看,想必才是他的实在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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