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大齐端庄的贵妇,阿诺兰身上则是添了几分异域风情,让民气生迷醉,天子固然已是年逾五十,可瞧见阿诺兰后,还是有刹时的失神。右相打量着天子的神采,心头舒了口气,此女本来与战俘一道关在一起,他久闻阿诺兰的名头,特让人将她带进了宫,送在皇上面前,为的便是讨得天子欢心。
几近没人看清她是何时出的手,就见阿诺兰身姿一转,一双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侍从的腰间拔出了佩刀,她身姿如燕,向着梁泊昭劈了畴昔。
“香儿!”梁泊昭大喝一声,当下再无游移,手中长刀已被他以一股微弱的力道掷了出去,就在阿诺兰即将扑倒凝香的顷刻,那长刀从阿诺兰的后背穿过,直到前胸,鲜血喷涌,溅到了凝香身上。
昭阳殿横生变故,莫说文武百官,就连帝后亦是遭到了惊吓,御林军首级单膝跪地,向着帝后请罪,天子很久没回过神来,而后则是看了一眼阿诺兰的尸首,叹了口气。
帝后二人虽是享惯了繁华,可突然瞧见那一箱箱的胡人珍宝,皆是见都没见过的宝贝,好些都喊不着名字,亦是目不暇接,而那些大臣也是啧啧赞叹,不时交头接耳,指着那一箱箱的宝贝,窃保私语。
皇上则是打了个哈哈,早有侍从领命,将阿诺兰手腕上的绳索解开,阿诺兰自进了大殿,都是面无神采,余光倒是向着梁泊昭看去,见他身边坐了个娇柔如画的女子,而他的目光也是落在那女子身上,压根未曾像别人那般看着本身,阿诺兰心机一转,已是明白了他身边的女子定是他的夫人,也是当初他们神鹰国派了妙手去京师,已经劫到了手,却在半路上被大齐救回的女子。
皇后的手指则是抚过一块蟠龙镜,对着皇上道;“侯爷此番灭了神鹰,又为我们大齐带回如此多的宝贝,立下这不世功劳,本宫内心委实过意不去,不如,明日皇上在封王时,将侯爷的母亲与老婆一道加封,亦是皇上的圣恩。”
睿王此时开口,倒刚好为梁泊昭与凝香解了围,亦将诸人的心机引到了神鹰的珍宝上去,神鹰为大漠强国,多年来从周边诸国掳走的财宝不计其数,现在大齐比年交战,又兼之川渝地动,西北水灾,梁泊昭带回的这一批珍宝便显得特别贵重,说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
“是!”
“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将此女拉下去,神鹰余孽,也胆敢在皇上面前猖獗,欲刺杀我大齐功臣跟,传本宫懿旨,将神鹰国的余孽尽数问斩,再也不得让这些人呈现在皇上面前!”
“娘娘此言差矣,此女号称大漠第一美人,向来被神鹰国人奉为国宝...”
他这平生从没惊骇过,乃至不知何为“怕”,这么多年来,他一向过着舔刀口的日子,早已安然面对存亡,可就在方才,看着阿诺兰举着骨簪,向着凝香冲去时,他只感觉满身的血都凝固了普通,几近得空反应,便是将手中的长刀掷了畴昔。
他昂首向着睿王看去,却见睿王不知何时已是回到了本身的位子,御林军也是将阿诺兰的尸首拖出了昭阳殿,内侍将血迹擦干,重新摆好结案桌。
大赫的赫连灼曾说过,这个女子便是梁泊昭内心上的人,是他周身独一一处软肋,如果杀了这个女子,怕是比杀了他更要让他痛苦.....
阿诺兰眼底通红,拼着最后一口气,欲抱住凝香,将本身胸前的尖刀刺进凝香身子里去,就见黑影一闪,已是有人飞身而来,大手揽住凝香腰身,将她带到了一旁,阿诺兰重心不稳,整小我摔在结案桌上,胸前的尖刀刺进桌子,她的身子颤抖了几下,便再也不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