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不断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来,翻开,里边是用布包裹着一个纸药盒,盒里,是七八支细细的银针。
高盛将针还给老王,老王公开里冲高盛伸了伸大姆指,说道:“这针也得重新消毒,都让你给弄脏了。哈哈,我走了,大侄子,止疼药我不消留下了吧。”
“我不是蛇精,”董老太太真被他吓住了,“我好了,没有蛇精,好了好了,高盛你个王八犊子,你净害我。”
这老太太描述的景象,本是普通“犯邪病”的凡是状况,这类人,犯起病来手舞足蹈,连说带唱,以“仙家”自居,说术各种让人可骇的话,偶然是吓人,偶然是劝人,偶然是讲故事,常常稀里古怪,让人费解。当然,最大的特性,实在是和实际有关。
“但是可有一宗,”高盛拍打着裤腿上的黑灰,说道:“蛇精得走了才行,这个东西要老拆台,炕可搭不成,对不对大嫂子,它要不走,你也享福,大师也享福,你说是不是?”
高盛回身说道:“你着甚么急,你妈现在是仙家附体,我扎她,就是在扎蛇仙,好让蛇仙从速到别处去,别再缠着你妈了。”
“嘿嘿,我有体例。”高盛笑咪咪地将老王的药箱拿在手里,揭开盖子。
银针是针灸用的,当时的村医,普通都是“中西医连络”,既会用西药,注射输液,也会用银针停止针灸、拔火罐等。高盛把银针的盒子递给老王,“就用这个。”
“可有甚么体例?请过看仙的,也没管用。”
本来象董老太这类犯“邪病”的活动,大多是村里一些中老年人参与,崔衙内年纪悄悄,却因为闲着没事,跑前跑后瞎掺杂,他见高盛号召本身,对劲洋洋地走到炕沿处,对着炕上哼哼的董老太说道:“大妈,明天如何样啊,有甚么新动静吗?”
“小菜一碟,”高盛晃晃脑袋,“治这类邪病,我比你还强。嘿嘿。”
她被崔衙内拉到这里,本来就胆战心惊,恐怕触怒了“仙家”招祸,现在传闻“仙家”凌晨提到“母老虎”,还说用铁叉子叉脑袋,内心害了怕,这个“母老虎”是在暗指本身吗?看来,仙家必然晓得本身去地质队撒泼肇事的事情了,她越想越怕,往板柜跟前走了两步,冲着那三柱香作了三个揖,嘴里念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