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臭婊子,老子明天非要……”
然后安静地说:“别碰她。”
那一眼,却像是刹时引爆了陆仰止的胸腔里的甚么东西。
唐言蹊一惊,内心涌上不祥的预感。
屋里的男人解皮带的行动一顿,眯着眼睛望向被踹得有些变形的门。
说完,他拿掉了女人嘴里的枕套。
临时披在肩上的外套也早已滑落,现在她穿戴吊带寝衣,香肩半露,更显出皮肤的光滑与白净。
他就是绑架陆相思、诡计殛毙庄清时的绑匪之一,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
她却没有感到刚才那般袭满满身的可骇,而是悄悄地、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她的语气连波澜都没有,就是这么简简朴单的,却让人无端感受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冷傲与轻浮,“就这么小,被它捅两下,还不如被刀子捅。”
唐言蹊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震。
唐言蹊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那刀就不动声色地刺进她的皮肤里,划开一道血口。
唐言蹊仓猝眨掉了眼里的泪水,清楚地看到他棱角清楚、漂亮的脸,而后悄悄摇了点头。
宋井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身边的男人浑身的戾气已然没法收敛。
你看我一眼……
说着,他就已经捧着她的脸胡乱亲了上去。
绑匪额间青筋暴起,“你个死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就看陆总诚意够不敷了。”绑匪说着,刀尖刺在唐言蹊的手指上,有殷红的血液排泄来。
绑匪有一秒钟被他的冷峻震慑,随即嘲笑,“陆总不愧是当带领当惯了的人,说话向来颐指气使。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先看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女人的命在我手上!你再敢跟我猖獗一句,我就剁她一根手指头扔在你面前。”
公司正在紧急关头,高低都希冀他一小我,如果他有甚么闪失,结果不堪假想。
如若唐言蹊行动自如,她必然会上前狠狠踹他一脚,问他,你是脑袋缺根筋吗!人家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
“放开她,你的死相还能都雅一点。”他一字字道。
陆仰止如何会是缺根筋的人?
唐言蹊展开眼,那刀锋公然已经从她的脖颈处移向了她的手指。
唐言蹊忙给他使眼色,眨得眼睛都酸了,宋井才堪堪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拦住了陆仰止,“陆总,您千万不能打动!不能上了他的当!”
“轻易。”绑匪阴冷一笑,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刀扔在他面前,“废你一条胳膊,换她一根手指。”
不过,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来由。
是他。
宋井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
逆着光,门外有一道非常通俗的影,高大、矗立,如巍巍之山,能将民气头的惊骇严丝合缝的填平。
床边一个瘸腿的男人正用刀子指着她的脖子,拐杖倔强地分开了她那双线条美好纤细的腿,让这一幕显得既色情又残暴。
绑匪当机立断,用刀子戳着唐言蹊的脖子,“奉告门外的人,你没事,让他分开。”
不要。
唐言蹊也不转动,只道:“看来明天我是说甚么都没用了。”
宋井在他身后,好几次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有辨别吗?”唐言蹊分毫不受他威胁,笑得冷酷,亦是无所谓。而后垂下视线,温凉淡静地阐述,“哦,有,一会儿死的话,还要受你这个牲口一番欺侮,不如现在就死。”
“那你杀了我呀。”唐言蹊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他,“不敢吗?舍不得你没做完的销魂梦吗?”
她眼底的红,眼角的泪,如此令他摆荡。
刚才的动静振聋发聩,他的确没法设想陆总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竟然将五星旅店的房门就这么生生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