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道:“那老头整日给人算命,说些耸人听闻的大话,莫非他也曾恐吓过你?”
陈王扇扇风,笑眯眯道:“莫非没有吗?昨夜,我但是传闻……”
房女人还是低着头,道:“锦娘几次受您恩德,便是来世亦不能酬谢。”
温西冷着脸道:“殿下去梅州做甚么?”
陈王笑道:“你晓得便好。”
陈王微微闭目养神,也没有再说话,她晓得这些就充足了,其他的,就没有需求。
陈霸道:“那要看他如何机变了。”
温西心一紧,陈王的仇家满京都是,人家如果晓得在京中的陈王不是陈王,那他们这一行人被人盯上不止,冷疏竹只怕也有伤害。
两辆马车,四骑跟从的侍卫,这一起上都是大道,来去有商队也有官队,他们并不算惹眼,温西瞧陈王的意义,他也没有非常藏匿的意义,到了傍晚,路过一处集镇,他们便停下来住店。
温西又问道:“殿下,冷疏竹……是不是很伤害?”
车走了好久也没有停下的意义,直到温西闻声马蹄“得得得”的声音变成了“噗噗噗”的响声才一愣,她掀起车帘,车外已经是城外的官道了,阳光刺目,是向着南去。
温西猜疑道:“殿下为甚么要去见他?”
“你夺目的时候倒也夺目,憨傻倒是傻得透顶,你说,如果我把你带出去卖了,你可如何是好?”冷疏竹笑吟吟道。
温西挑眉。
他们捡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住下,陈王住了上房,房女人同她那些侍女们占了一间大的,另有侍卫们也要住下,温西便只幸亏陈王住的边上那耳房的硬铺住一晚了,她倒是不在乎,归正之前同师父出门,风餐露宿也是常事。
陈霸道:“孤要去见一小我。”
陈王笑着拿扇子敲了一下温西的头,道:“如何叫骗呢,我莫非说了大话哄你不成?”
陈王一挥折扇,道:“去梅州。”
陈王笑道:“你如果把我当作冷疏竹,我也勉为其难地不介怀好了。”
“去那里?”温西忘了害臊了,忙问道。
车外又响起些声音,还是女子的声音,温西迷惑,掀起车帘看,未曾想尼庵里出来几名女子,那被侍女扶着的人,竟是那位房女人。温西满腹猜疑地看向陈王,陈王又戴上那面具,只是用折扇微微掀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陈王未曾明言,只是一叹,道:“我不得不去见他。”
冷疏竹含笑看着她,未曾言语。
陈王哭笑不得,只得道:“你见过他?”
陈王与房锦娘说了几句话,便回房去了。
“殿下?”
陈王施施隧道:“以是我才说你傻呀,都出了城才问。”
温西一时脸红,一时又愤怒,道:“甚么叫同进同出……”
陈王没有答复她。
“哈哈。”陈王大笑,笑过以后,倒是一声轻叹,道:“他留在京中,亦是凶恶,旁人还可,唯独陛下,并不能等闲被这易容之术骗过,他怕事出忽略,会扳连到你,以是同意我将你带出来。”
温西抱着膝盖,靠在车壁,便不言语了,一向垂目不知在想些甚么。
“梅州?”温西记得那是千里以外了,不由大急,“为甚么要去梅州?”
车走了好久,只是还未曾到中午,却在一处山间的尼庵外停下,温西听了陈王那些话,心境降落,满腹苦衷,便也没有在乎旁的了。
温西又急又气,忙道:“我、我……我那里晓得你要出城!”
“这与你无关。”陈王只是淡淡隧道。
陈王发笑点头,道:“你也看出我乔装出门,这一起盯梢的人不下三拨,如果让人家瞧出我不是冷疏竹,你感觉在陈王府内装成我的冷疏竹会如何?”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出了门,上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