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笑着拿扇子敲了一下温西的头,道:“如何叫骗呢,我莫非说了大话哄你不成?”
车走了好久,只是还未曾到中午,却在一处山间的尼庵外停下,温西听了陈王那些话,心境降落,满腹苦衷,便也没有在乎旁的了。
温西一愣,抬开端看他,透过车帘的一束晨光正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神神态度,清楚与冷疏竹大相径庭。
陈王笑道:“你如果把我当作冷疏竹,我也勉为其难地不介怀好了。”
她甩甩手腕,转转脖子出了门,却见院子里一株冠盖如云的芙蓉树下,那房女人正对着陈王施礼,陈王还带着那面具,房女人却轻声道:“锦娘扳连您担受臭名,又令周王殿下对您心生嫌隙,实在罪人。”
车外又响起些声音,还是女子的声音,温西迷惑,掀起车帘看,未曾想尼庵里出来几名女子,那被侍女扶着的人,竟是那位房女人。温西满腹猜疑地看向陈王,陈王又戴上那面具,只是用折扇微微掀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去那里?”温西忘了害臊了,忙问道。
陈王未曾明言,只是一叹,道:“我不得不去见他。”
“殿下?”
“要、去那里啊?”她低着头,盯着本身的手指。
温西心一紧,陈王的仇家满京都是,人家如果晓得在京中的陈王不是陈王,那他们这一行人被人盯上不止,冷疏竹只怕也有伤害。
陈王发笑点头,道:“你也看出我乔装出门,这一起盯梢的人不下三拨,如果让人家瞧出我不是冷疏竹,你感觉在陈王府内装成我的冷疏竹会如何?”
陈王没有答复她。
“梅州澐定山山中,有一名贤者,据传能知畴昔将来——”陈王还未曾说完,温西接道:“是三山贤老,关老夫子。”
两辆马车,四骑跟从的侍卫,这一起上都是大道,来去有商队也有官队,他们并不算惹眼,温西瞧陈王的意义,他也没有非常藏匿的意义,到了傍晚,路过一处集镇,他们便停下来住店。
温西又急又气,忙道:“我、我……我那里晓得你要出城!”
房女人的一名侍女正端着一盘鲜果自廊下路过,温西饿了,嬉皮笑容地伸手就抓了一只萍婆果,那侍女吓一跳,估摸是头一回见人这般不讲究的,却也未曾说甚么,只是欠身而过。
温西道:“那老头整日给人算命,说些耸人听闻的大话,莫非他也曾恐吓过你?”
陈王一挥折扇,道:“去梅州。”
温西哼哼道:“见过,不过好久了。”她想想,又感觉不对,便盯着陈王问道:“殿下要去见关老头便去见好了,为甚么要把我也骗上?”
这店家想必在官道,常做大户的买卖,见他们好些人下车,忙号召道:“几位客长,后院有清净的院子,无人打搅,装潢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