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起家,看向璧上的九州图,墨线朱砂勾画,城池山脉流水湖泊无不清楚可见,广袤天下尽在此中。
“咳咳咳。”冷疏竹轻咳数下,自旁缓缓坐下。
冷疏竹眼眸微微一动,昂首道:“殿下,卑贱欲往查探。”
陈王深沉思考,他渐渐捏紧了手指,道:“关夫子所提的那季笙,亦是去了秦安。”
冷疏竹又道:“传闻昔日秦安富庶,山高有林,水深鱼多,火食稠密,知书识礼,不知为何,百年前一夜之间王宫大火忽起,烧了整整四十余日,死伤不计其数,秦安王与后妃后代皆化为灰烬,骸骨难觅。”
“出去。”他开口。
他却有些顾虑,道:“殿下,陛下恐怕不会等闲变更关西军,若郑氏前去梁裕关,那陛下必然招风纪进京,毫不会留出空地。”
冷疏竹道:“八年前,长鹿君出京都南去,再无人见其行迹,殿下统统探子跟至镜水畔便失了目标,想必他换了门路,他不是回江南,而是西去了。”
冷疏竹搁下笔,点头:“长鹿君所去恰是秦安。”
陈王点头:“陛下此番想必不肯意的很,不过,北疆各部照此局势势需求有一番乱象,孤的人手已经驻防各关隘,实在抽不手来应对梁裕关那处,如果葛伯朵欲在入冬之前攒一攒本钱,将主张打到关内,自梁裕关那处而来,而定裕关以西便是晋华雄师,这可有些不妙,各位感觉孤请陛下变更哪处才好?”
年幼之时,无关情爱,只是在家破人亡以后,在心若死灰填满了仇恨之时,得知另有能够顾恤的人那一点柔嫩之情,能够保护着未曾逝去的夸姣光阴那样的心伤。
雀上前,低声说了几句,陈王一时面色微凝,抬手一摆,道:“晓得了,你先下去。”
脚步无声,话语悄悄,是冷疏竹,陈王回身,轻道:“陈之一地,西接秦安,东临魏阳,距京都八百余里,不时为北漠数部之扰,圣祖天子曾封孤于秦安,正为昔日秦安郡国,你猜为何?”
“西去?”陈王看向九州堪舆图,镜水以西是陈地,他的确想不到长鹿君敢去那处。
“何况……”他又道:“我已奉告温西她手伤真相,她只怕恨极了我,你这些光阴还是多多照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