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笑着摇点头,“我并无所求,只是问了神明一个题目。”
胥长陵将她揽进怀中,悄悄拍着她的肩膀。
“师父?”温西将手中扑灭的三根线香也插进了香炉,双手合十,冷静祷祝了一番,见胥长陵这般神情,不由唤了一声。
温西打了个哈欠,她是想睡,但是又睡不太着,一闭眼,又回想起昨夜之事,师父那般缠绵至深的吻另有表情,令她忽觉沉重。
侍卫们分离侍立在古刹四周,胥长陵牵着温西的手进了庙门,前来驱逐的老衲双手合十施礼,“阿弥陀佛。”
胥长陵低低笑了数声,“还是我忘了带你去那里玩耍了,你这谨慎眼一向未曾忘了?”
胥长陵略歪了歪身姿,半倚在锦垫,将手撑开端颅,悄悄道:“莫非是哪一年承诺你的零嘴未曾买来,你记到了现在?”
寺庙?温西不解,看着他。
她俄然悔怨,为甚么要提起这件事,……为甚么她要提起这件事?为甚么……
胥长陵深深地看着她,车内一时无声。
马车走得不急不缓,千丝万缕的阳光透过疏朗的竹帘,照在温西的面上,她蜷在胥长陵的怀中,半眯半寐。
温西呼吸蓦地短促,“不、不是,师父,我没有活力,真的没有,一点点都没有!”温西几近语无伦次。
胥长陵微微沉吟,却可贵真的不晓得她所说为何。
本日为何却带她来这寺院,来敬这佛香?
胥长陵挑眉。
“师父!”温西气结。
胥长陵微微点头,权作回礼。
胥长陵将动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丝,悄悄在指间缠绕着,“小西,当时,你在想着甚么呢?”
温西撅着嘴,坐了归去,靠在车壁,一副不欢畅的模样。
温西伸手,将手贴在冰釜外,冰冰冷凉的,还感染了一手的水滴。
温西抱着膝,指尖相互斗来斗去。
只是来年,他们又去了别的处所,温西心中有些朦昏黄胧的心虚,却再也未曾提起。
如果师父也记得,那……
温西绝望不已,温言便承诺她,来年还来。
温西眼睛睁得很大,她怕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她惊骇他记得,又悲伤他的健忘。
“嗯……”她口中的畴前,于他几近也已然如隔世普通悠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