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却回绝道:“公子有要事,几位先请回吧。”
陈王指着火线一处小食摊道:“那处卖的炸馄饨和羊头签的摊子,开了三四十年的了,摊主原是个姣美的小娘子,光阴仓促,也变成个老妇人了,味道却一如既往的好,故而每夜都买卖昌隆的很,要不要去尝尝?”
陈王笑道:“来过吧,只是前次却没有这闲心来尝一碗羊头签。”他一收扇子,道:“走吧。”
陈王还是笑道:“有是有,不过船埠这处时有船只来往,客商彻夜达旦装船走货,故而放松很多,以是那边另有很多小吃路摊,另有迎来送往的……咳咳……”陈王住了口,拿着扇子看着天花板,扇得非常用力。
温西一脸思疑地看着他,捧过那陶碗,碗壁清冷,还浮着一层的水汽,内里的汤点浇了一层凝脂的牛乳,另有一层碎冰和红艳艳的果子,看着就非常的喜人。
却见陈王门口守着两个侍卫,房女人的一名老妈妈领着两个小丫环一人捧着一个食盒道:“二位,我家蜜斯命老奴给公子送饭食。”
陈王坐在书桌后,支动手臂,笑道:“要不要出去逛逛?”
那摊子不过七八张板桌,十来条凳,甚是粗陋,温西看陈王安然坐下,笑着同那摊主道:“来两碗汤羹,一碟馄饨。”
不过与她无关,温西心大的很,吃了饭,提着食盒出门想还归去。
陈王又道:“何况这里人多,时有皂吏武丁巡查,就算有人想杀我,也不会在这街上脱手。”
不想她才脱手去推客店的后门,忽地有甚么东西正对着她飞来,温西耳朵一动,抬手一接,就着门边的灯笼一看手中的物事,倒是一枚橄榄。
温西小口地试了试,甜丝丝的,仿佛没有甚么旁的了,便真的放心肠吃了下去,那点心冰冷,她那方才烫疼的嘴巴被冰水给敷了敷,公然没有那么疼了,便能开口说话了,她先瞪了陈王一眼,俄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陈王身后十数步之远有个穿戴短打的男人,乍一看像个力夫,拿着挑货的竹杠与麻绳,衣衫陈旧,一身的灰土,只是那破的处所都是衣摆手肘处,不像船埠的力夫,肩膀处才是补丁摞补丁,此人有题目,他仿佛用余光在向他们这处看过来。
可惜陈王现在估摸着要低调行事,还是少一桩事罢了,温西遗憾了一下,拉伸拉伸手脚,筹算回房去了。
温西猜疑地看着他,道:“殿下,你现在藏匿出行,这么光亮正大的满街乱逛,不太合适吧。”
“咦?”温西不想他倒是有这闲心,但下一刻忙点头,“不去。”开打趣,此人行动就没功德,温西才没有这么傻,被他每次都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