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温西仓促应对。
“唉……”玄尘挠挠头,一摇一晃得回了房间,甚么事情一掺杂到情字就费事的要命,比如那谁,又比如那谁谁谁,自古多情多好事,幸亏他是削发人,削发人,无量寿佛……
“奇特?”玄尘奇特,“是有人跟着?”玄尘本领不弱,又加上骆铖派来一起跟从的这些人个个都非好惹的,竟然都没有发觉吗?
温西站了好久,那些令他想起九死平生千难险阻的疤痕时见不忘,那么掌心处的疤会如何呢?未尽之言,只可领悟了。
“该做的事情……”玄尘低声反复。
温西有些手足无措,她顺手将那信连同信封揉成一团塞进了衣袖中,忙道:“道师请坐。”
直到手心润湿,那信纸也尽是褶皱变了色彩她才回过了神,她将那信揉起又摊开,骆铖的语句就成了皱巴巴一团纸中的笔墨字划罢了。
温西便也坐下,伸脱手来,玄尘给她号了号脉,随后翘着兰花指捋须,道:“怪了,阴阳须也不通么?”
玄尘便道,“既如此,倒好办了,劳烦中间去趟幽云州夜王谷,想体例盯着那姓冷的……”他说完拍了下脑袋,道:“就是江湖人丁中的不良生。”
玄尘出了门,口中默念几声:不良生……不良生……随后“啧”了一声,“无耻,比老道还卑鄙!切!”
温西端起那碗温热的苦药,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未曾皱下。
瞬息,一个灰影不晓得从那里冒了出来,等玄尘看清了他的模样,顿时一愣,“你?”
灰影未曾犹疑,直接道了是,立即跳出客店,眨眼间便无影无踪了。
他想了想,提声唤了一声:“有人吗?随便来一个。”
鸦在十二使中排行第九,玄尘认得她久些,偶然便以排行相称,鸦道:“从有为洲出来,这两日里路上好似有些奇特。”
信上并未有落款,温西拆开以后,是骆铖的笔迹,这一起,不过数日,这已经是他写的第三封信了,第一封问的是她腰上的伤好些未曾,第二封说的是天热不必焦心赶路,而这一封……他说他手中的伤害得他还是不能随便握笔,故而克日只能用左手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