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眼眸微微一动,她俄然问道:“道师,如果你的药有效,我还能活多久?”
鸦摇点头,道:“未曾,我未曾发觉,方才是雁?”
“奇特?”玄尘奇特,“是有人跟着?”玄尘本领不弱,又加上骆铖派来一起跟从的这些人个个都非好惹的,竟然都没有发觉吗?
温西便也坐下,伸脱手来,玄尘给她号了号脉,随后翘着兰花指捋须,道:“怪了,阴阳须也不通么?”
灰影未曾犹疑,直接道了是,立即跳出客店,眨眼间便无影无踪了。
进门的是玄尘,还端着一碗药。
直到手心润湿,那信纸也尽是褶皱变了色彩她才回过了神,她将那信揉起又摊开,骆铖的语句就成了皱巴巴一团纸中的笔墨字划罢了。
温西闻言,的确有些哭笑不得了,却也听出了她的毒伤对于玄尘来讲也是非常毒手的。
玄尘看着她,笑了笑道:“来,我瞧瞧这药有无转机。”
灰影点头道:“殿下叮咛,可听道师调遣。”
他想了想,提声唤了一声:“有人吗?随便来一个。”
她只得微微感喟,道:“那但愿道师口中的不测,莫要太快产生,起码……在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前莫要到来。”
玄尘进门以后将药放在桌上,道:“不请老道坐下吗?”
温西站了好久,那些令他想起九死平生千难险阻的疤痕时见不忘,那么掌心处的疤会如何呢?未尽之言,只可领悟了。
温西道了谢服下。
温西咳过以后,又接过燕儿递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出声道:“不过喉咙有些干痒,无妨。”
玄尘眉梢微抬,温西之前于此事不闻不问,好似活不了几天的人不是她而是不相干的旁人普通,但现在么……他瞄了一眼她衣袖处有些鼓起的处所,那是她方才慌乱当中藏信之处,他也不点破,只道:“这个嘛……贫道这便也不敢打包票了,丫头,你须知,人活着每一日都似同偷来普通,就算你无病无伤,谁知明日出门会不会出甚么不测,就算用饭都能噎死人,老道又如何给你说个绝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