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君道:“一同去呀。”
“噗呲——”素君掩唇一笑,道:“你家蜜斯真是好客的很。”
这房女人面露讶然之色,又将素君细细打量,随后笑道:“恍忽有些面善,阿锦随长辈回籍数年,当时年幼,影象不深,实在忸捏。”
那女人不想恰是昨日林贵妃身侧的那位素衣的才子,她见到温西时也是一愣,随后就浅浅一笑,对着素君道:“方才听二公子说家中mm活波敬爱,不想立即就见到了,恰是你我的缘分。”又对温西点点头。
渡云湖边还是行人如梭,素君立在湖岸,望着远山近水,悄悄笑道:“小西,我真恋慕你走过很多处所,见过很多人和事,沈先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果来日,我也见那江南草长莺飞,漠北广原黄沙,想必会解得前人诗句呢。”
素君道:“他是用心躲开我的,我晓得,只是不劈面问个清楚,我老是不能断念,不过这一回……就如许吧……”
素君道:“这世道的局,任何不起眼的小角色,都躲不开,逃不脱,何况我……”
老妇皱着眉头摇点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他也未曾说。”
素君掀起帷帘,歪着头又看,道:“咦,如何是她……”
这话有些别意,温西虽听不出来,但感觉素君的语气有异,她看了素君一眼,素君撇着唇角,对她一笑。那婢女天然也听出来了,她或许比温西听对劲思还多些,便不说话了,只恭恭敬敬地将她们三个引上楼,劈面便见一群侍女簇拥着一名女人上前。
素君牵着温西的手,悄悄指给她看:“那弹箜篌的女子,姓方,乃是弈者国手白君的弟子,白君少年景名,宇内无敌手,陛下呼为女圣,陈王殿下坐上佳宾,她的弟子,怎会与二哥他们几人游乐?”
温西听她语气诧然,不由问道:“谁啊?”
“幕僚?”温西转头看向素君,素君忙上前问道:“婆婆,可晓得沈先生去了哪位大人府上?”
素君也对她一笑,道:“房女人,你朱紫多忘事呢,八年前,你我另有过同窗之谊呢,你如何就忘了呢?”
素君也不再说话了,风吹着她帷帽的纱帘悄悄的款摆着,不过是一场仲春之时,略过少女心头立足半晌的风罢了……
这女人仪态实在端丽,面貌又清雅婉约,笑起来酒窝深深,眼眸如杏,虽一身素净色彩的打扮,却更显得如面似芙蓉,发若乌云。
舒阳公主又派人来接她进宫了一回,也没有甚么希奇事,只是陪着公主玩耍,舞刀弄枪罢了。
温西点头道:“我又不熟谙他们,怪不安闲的。”
莲蕊转头看素君,不知该不该再拍门,素君抿抿唇,脸上闪现出悲伤之色。
温西便道:“那我们还是先归去吧。”
又过了半晌,就见那婢女从一旁的月洞门出来,对着温西几人笑吟吟一礼:“杜蜜斯,请随婢子来。”
只是门响几息,却没有人来开门,素君便有些急意,莲蕊又敲了几下,还喊出了声:“沈先生可在家?”
素君淡淡一笑:“是不是我常日是个傻丫头?”
又过数日,杜羽还未曾返来,微月也是一问三不知,温西内心有些犯嘀咕,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素君对着温西悄悄眨眨眼,笑着跟着那婢女走。
石桥西街,不过几日,杏子更加低垂,一起走来,素君甚为忐忑,整衣理妆,又深深吸了口气,莲蕊敲了那扇木门三下,等候之时,她的目光亮亮而固执。
素君便肃立无言,面前纱帘轻摆,忽地,她道:“那是……我二哥吗?”
素君又抿唇一乐:“不过几面之缘,不值一提,只是当时房女人的才名便已经名满都城,家母经常指着女人为素君的表率,素君敬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