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听她俄然不说话了,低头看她,见怀中的女人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有些失神……他忽地心中一动,伸手想去抚摩她的面庞,现在,马车俄然格登了一下,仿佛是碾到了路上的石子,把两人都震得回神,温西忙低下头,冷疏竹点头而笑。
温西噗呲一笑:“我如何会因为这类事发脾气啊……”她昂首,去看冷疏竹,冷疏竹的下巴的线条温和美好,下方的喉结凸出,再上面,交叉的衣领一向陡峭地向下……
温西将信将疑,想了想,他出门定然和杜羽的事有关,陈王才不会这么美意,俄然就要帮杜羽了,她不能让杜羽上了他们的当,便道:“不可,我就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悄悄跟在你后边去。”
温西瞪大眼睛,不敢信赖隧道:“真的假的啊?他不是是杜家的仇家吗?”
温西低着头,盯着横在膝上的长剑,摇点头,道:“不要了。”
马车在一处楼台门外停下,冷疏竹对温西道:“你且在其间等我。”
陈王只是泛唇轻笑,冷疏竹看着他面上的笑意,忽地有了几分考虑,他又看了眼温西消逝的方向,心底起了一点别成心味的非常心境。
温西摇点头,道:“我都闻声了。”
冷疏竹哭笑不得,她这偷听听一半,还不如全听了,只好道:“不是,是有人要算计杜羽,殿下……故意要帮他。”
冷疏竹一笑,不置可否隧道:“是不是仇家,要看是甚么环境。”
“嗯?”冷疏竹的嗓音带着些令民气醉的沙哑,温西被他的声音弄得耳边发痒,忙想要避开,冷疏竹却环着她的身躯,半点不放松,温西羞怯过后,倒是一愣,蓦地昂首,连害臊都忘了,“我的生辰?”
冷疏竹晃晃头,抛高兴中的微有的表情,在他面前坐下,将方才邵连的那番话说了一遍,接着道:“看来杜熠就算想作壁上观,也不能够了。”
他俄然靠近温西,几近贴着她的耳朵,悄悄道:“玄月初三,是你的生辰,有想要的礼品吗?”
一起上路过的侍臣婢仆皆不敢与他们对视,只是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掩唇而过,笑得非常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