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正能够将三公子逢难的事往三女人身上牵涉,她嚷嚷三公子要出事的那些话,三房很多下人可都听耳闻声了的,三爷就是有一百张嘴,怕也说不清楚了。三女人不祥,招惹了邪祟,扳连三公子凭白受冤,为了府里高低其别人的安危着想,三女人毫不能再呆在府里。”
“那就多找些人,二十个不可就五十个!那姓林的再短长,双手还能敌百拳不成?”
宫娥煞白着一张脸,不住抽泣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宫柱足有两人合抱般粗,安阳公主站在柱子后,里头的人看不见,可此时殿门口合法值的慈宁殿的两名宫娥,却瞪着偷听杨太后和杨氏姐妹说话的安阳公主,不知所措。
平嬷嬷晓得苏夫人固执劲又上来了,如果任其一意孤行,定然会出大乱子,急得嘴边起皮,“夫人听老奴一言,刘益既然已经替夫人措置了那两小我,想必会对夫人暗中算计三公子的事守口如瓶,您身后但是另有老爷呢,比起您来,他刘家更怕三公子的事会惹老爷起火,脱手整治他刘家。”
是以,苏老太爷这头才随苏玉妩一行人出发进京,另一头,苏二老太爷也清算好了行装,又挑了几个年青后生,坐着租来的马车跟在苏老太爷的车队前面,晃闲逛悠往都城赶。
这一喝就喝大了,等他醒来天都亮了,章管事租往的小院早已人去楼空。
苏夫人闭着眼睛缓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冷着声音问:“那你说现在要如何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那贱种找上门来。”
宫娥有些严峻又有些欣喜,她到凝和殿当值稀有月了,可她只是资质陋劣的末等宫侍,平常底子近不了安阳公主身,更别说像本日这般大胆说话,博得安阳公主侧目。
苏夫人讨厌的皱眉,“哼,那死丫头病得神态不清,胡言乱语不成体统……”还没说完,苏夫人忽地想到了甚么,定定看向身侧的平嬷嬷。
苏二老太爷人虽进不去苏宅,可苏宅里产生的大小动静他可京都清。苏宅的下人虽严守苏老太爷令,不放苏老二进府,可并不防碍他们收钱卖动静。
……
女官屈膝应是。
被刘喜派出去找章管事的小厮此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一着竹青色宫裙的女官出列,“恭听公主叮咛。”
安阳公主贵为公主之尊,极得圣心,向来傲岸自大,她们敢出声戳破安阳公主偷听,绝对讨不了好,可如果不出声,万一被杨太后发明了,她们一样逃不了忽视职守的罪名。
安阳公主下巴微昂,神采冷然,“她既然想晓得靖宁候的事,你就跟她好好讲一讲。着人拿纸墨过来,让她跪在这儿好好听,一字一句写下来,抄够一百遍为止。”
安阳公主瞪着两个脸无赤色,瑟瑟颤栗的宫娥,暗骂不顶用。
安阳公主自小长在宫廷,深谙民气险恶,见惯了欺下媚上的嘴脸,冲宫娥勾唇嘲笑,“靖宁候为救圣上自小身中奇毒,积弱体虚,我阿爹金口玉言,特赦靖宁候在宫中行走时不必向朱紫叩拜施礼,你胆量不小,竟敢调拨我违背圣旨,该当何罪!”
平嬷嬷的话让急怒攻心、分寸大乱的苏夫人垂垂沉着下来。
刘喜等了两日,不但没比及章管事回府向他回禀动静,连派出去找章管事的小厮也不见踪迹,气得他破口痛骂废料,上好的官窖茶器摔了好几套。
措置完宫娥,安阳公主回身进了太后宫中,还没进到慈宁殿内,就听到里头模糊传来哭声,眉头立时狠狠皱起,满脸讨厌的回身想走,却又想到甚么,表示身后侍从原地待命,单独放轻脚步走到慈宁殿门口的柱子后,站定。
安阳公主闻言,转头盯着宫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