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贵为公主之尊,极得圣心,向来傲岸自大,她们敢出声戳破安阳公主偷听,绝对讨不了好,可如果不出声,万一被杨太后发明了,她们一样逃不了忽视职守的罪名。
措置完宫娥,安阳公主回身进了太后宫中,还没进到慈宁殿内,就听到里头模糊传来哭声,眉头立时狠狠皱起,满脸讨厌的回身想走,却又想到甚么,表示身后侍从原地待命,单独放轻脚步走到慈宁殿门口的柱子后,站定。
宫娥神采如纸,扑通跪倒在上,瑟瑟颤栗,“公主饶命,奴婢知罪,奴婢新进宫不久,没人跟奴婢讲靖宁候爷的事,借奴婢一万个胆量也断不敢调拨公主违背圣旨的,公主明鉴……”
安阳公主最讨厌侍女哭哭啼啼,曾经有人是以被剜了一对眸子子,至而后没人敢在安阳公主面前哭。
“公主,靖宁候不分尊卑高低……”
苏夫人闭着眼睛缓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冷着声音问:“那你说现在要如何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那贱种找上门来。”
宫娥有些严峻又有些欣喜,她到凝和殿当值稀有月了,可她只是资质陋劣的末等宫侍,平常底子近不了安阳公主身,更别说像本日这般大胆说话,博得安阳公主侧目。
苏二老太爷人虽进不去苏宅,可苏宅里产生的大小动静他可京都清。苏宅的下人虽严守苏老太爷令,不放苏老二进府,可并不防碍他们收钱卖动静。
“公主,靖宁候也太浮滑无礼了些,见了我们公主也不可礼问安……”安阳公主正斜眺着朱琰清立远去的背影,身后一个新进不久的年青宫娥忍不住替自家主子抱不平。
安阳气闷,筹算放弃偷听,回身之际却听到殿里的杨心语提起靖宁候,不由驻步。
……
服伺他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劝,只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遭迁怒吵架。
“那就多找些人,二十个不可就五十个!那姓林的再短长,双手还能敌百拳不成?”
这一喝就喝大了,等他醒来天都亮了,章管事租往的小院早已人去楼空。
宫娥站在殿门口,她不好出声让两人走,连打了几个手势,表示两人走开,可两个宫娥就跟脚下生根的木桩般,愣着不动,里头的人只要一抬眼就会发明两人的不对。
平嬷嬷晓得苏夫人固执劲又上来了,如果任其一意孤行,定然会出大乱子,急得嘴边起皮,“夫人听老奴一言,刘益既然已经替夫人措置了那两小我,想必会对夫人暗中算计三公子的事守口如瓶,您身后但是另有老爷呢,比起您来,他刘家更怕三公子的事会惹老爷起火,脱手整治他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