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太后的解释,安阳公主张味不明的笑了下,目光还是落在杨氏姐妹身上,猎奇道:“不知两位杨mm因何事起了纷争?无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替你们全面一二。”
安阳公主一脸的惊奇,“杨家也收到宴贴了?”
此话一出,杨太后和杨氏姐妹的神采都有些生硬。
“安阳谢娘娘体恤体贴。外头虽冷,但一见到娘娘安阳就心生欢乐,竟一点都不感觉冷了。”安阳笑吟吟的走到杨太前面前,一边哄着杨太后欢畅,一边屈膝行了个礼。
宫侍忙不迭端了绣墩看座,又恭敬奉上热茶。
“谢公主体贴,臣女与二妹爱好相左,因着衣裳绣样的款式争论了两句,经太后娘娘教诲,臣女们已经晓得错处,今后会和蔼相处,不会因噜苏小事伤了姐妹情分。”
杨太后开了金口,杨氏姐妹再不肯意也只得遵旨。
这个时节,宫中各殿都烧起了地龙,外头再北风凛烈,冰肌冻骨,宫殿里头也是暖意融融,暗香浮动。跟慈宁殿比拟,凝和殿的地龙仿佛烧得更旺更大些,杨氏姐妹坐了盏茶工夫,浑身就被烘出了薄薄汗意。
杨太后一番大言不惭的话听得安阳公主内心嘲笑不已。
安阳内心清楚,杨太后打的甚么主张。
见杨氏两姐妹老诚恳实一步一趋跟在前面,安阳公主法度轻巧,笑意渐深。
听着殿内传出的杨心语和杨心诺两姐妹泣声辩白的说话声,安阳公主改了主张,从柱子后现身,大风雅方领着宫侍迈进慈宁殿内。
杨太后见杨氏姐妹一副错愕失态卑怯脆弱的模样,全然没有贵女端淑的风采,感觉面上过不去,白了两人一眼,道:“两姐妹拌嘴,被我说了两句,正惭愧着呢。”
秦国公世子夫人是她姑母,秦国公府如许的公卿之家是决然不会给杨家下贴子的,可如果她带了杨氏姐妹去,秦国公府看在她和秦国公世子夫人的面上,也会对两人以礼相待。
“太后娘娘,靖宁候刚才说的话您闻声了,如果传出去,今后臣女姐妹是没脸做人了……”
杨太后笑着点点头,“那倒是,人到五十知天命,又是整寿,秦国公夫人谦逊了大半辈子,也是该好好筹办筹办,热烈一场。安阳啊,杨家道况你是晓得的,我那嫂子走得早,长侄媳妇又是身子破败的,心语和心诺姐妹俩还没及笄,没有长辈伴随不好出门赴宴,你看,到那日让她俩伴同你一块去秦国公府可行?”
安阳公主并未因两人的婉拒而气恼,谈笑自如道:“恰好,我那刚得了鄂州产的苗姜茶,饮后发汗解表,对伤寒咳嗽有奇效,想来对心语mm的病症有好处。”
“如何?心语mm不肯去我凝和殿,抑或是看不上戋戋苗姜茶……”
“御花圃花匠新培植的两株十八学士开了,听宫娥说高雅娟秀,香气清馥,两位杨家mm可想随我一同去瞧瞧?”
安阳自但是然坐在杨太后下侧,目光在面上犹带着泪意却止住了哭的杨氏姐妹脸上扫过,讶然道:“呀,是谁欺负了你们么?如何哭得眼睛都肿了。”
安阳公主漫不经心扫了杨氏姐妹一眼,见两人有些严峻的朝她望来,眼神一冷。
又是一盏茶时候畴昔,借口回内殿换衣的安阳公主一向没有现身,殿内仿佛越来越热,杨氏姐妹坐立不安,脖颈和后背垂垂被汗意**。
杨太后身份高贵却毕竟不是圣上亲娘,安阳公主倒是圣上的远亲闺女,备受宠嬖,没人敢怠慢。
杨心语面如土色,“臣女谢公主体恤,大夫说臣女不能吹风,不便外出……”
“安阳给娘娘存候。”
杨氏姐妹听到安阳公主同意带她们赴秦国公夫人的寿宴,正悄悄欢畅着,忽又听安阳公主聘请她们去赏花,脸上的笑意不由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