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姐妹在凝和殿一坐就是半个时候,最后两人只是感觉殿内比慈宁殿闷热些,并没在乎,安阳贵为公主之尊,换衣的时候较平凡人久些也是理所该当。
“可否把窗棂推开一扇,我和二妹觉着有些闷热。”
两宫娥晓得杨氏姐妹的身份,杨家再不济到底有杨太后撑着,她们虽是凝和殿的人,服从安阳公主叮咛做事,可要真触怒了杨太后,杨太后故意要惩办她们,安阳公主可不会为了戋戋两个卑贱宫婢与杨太后这个名份上的长辈作对。
杨心诺早被大殿内里的热气烘烤得心浮气燥,见两宫娥推三阻四不肯开窗,霍然起家想要本身脱手推开窗棂,双手却被两宫娥摆布拉住。
两宫娥对视一眼,游移了下,此中一个宫娥看了眼满头大汗双颊通红的杨心诺,生出怜悯,出声道:“公主并没有叮咛给两位娘子上茶,奴婢不敢擅作主张,待奴婢去内殿问问画秋姑姑罢。”
平阳瞪着笑盈盈的安阳,如何看如何感觉虚假,内心气得要死,恨不得撕了对方的嘴脸,却又不得不起家朝对方施礼,不甘心的唤了声“长姐”。
杨心诺更是一脸的急不成耐,“若公主问起,两位尽管推说是我和大姐叮咛你们的便是,断不会见怪到你们头上……”
杨心诺既气两个宫娥呆板顽钝,又实在热得受不住,内心委曲极了,张嘴哇的一声哭起来,“长姐,我热得难受……”
两宫娥不为所动,冷酷回拒杨氏姐妹俩,“奴婢们在凝和殿当值,统统自当服从公主叮咛,请杨家娘子不要难堪于奴婢们,奴婢们是断断不敢擅违公主的叮咛。”
……
安阳公主话音落下,大殿上立时一片温馨。
任凭杨心诺如何挣扎叫唤威胁,两宫娥仍死死拉住她人,不让其推窗。
“阿娘!”平阳气得顿脚,伸手指着安阳,“是她热诚您在先,您是阿爹三书六礼迎娶的中宫皇后,可她却当着您的面说她阿娘才是原配正室,那您算甚么……”
杨心语驯良的冲两宫娥笑道:“公主体贴体贴,臣女感激不尽,只是臣女的风寒已好得差未几,殿中实在窒闷,稍稍推开北侧的窗棂透些气就好,不会灌冷风出去。”
殿内顷刻一静,还未禀完宫务的女史游移不决的看着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