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难堪一笑，冲坐在正上位的苏夫人福身施礼，“婆婆。”
屋里一时候静得落针可闻。
李氏手上落空，转头看了小女儿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感激和欣喜。
苏夫人意味深长瞄了李氏一眼，轻描淡写的冲苏玉妩说道：“起来吧，你身子骨刚好，别跪出弊端来。小女人家家的，不珍惜身子，今后有得苦吃。”
下人们惯会察颜观色，早在香蘋的态度中明白了端倪，早早地含笑替两人打起了门帘。
她还在想婆婆和大嫂甚么时候给三房一个说法，本来，她们竟感觉这是她家青青自找的？
苏夫人话锋一转，扣问昨日背书之事。
苏玉妩没有当即答复。
李氏一阵面红耳赤，干笑着说不出话来。
苏玉妩点头，素净小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符合的当真和严厉。
李氏哀思的朝苏夫人望去。
“你也到了发蒙的年事，冬至过后，跟着你嫡姐她们一同进家学。”
周氏撇嘴，不安闲的扶了扶鬓角，怏怏住了声。
可不认，这究竟实在在产生了，张天官与阿爹有师生情，她若扯谎，传出去必会影响阿爹的名声，特别是现在阿爹正值选官的关头时候。
“咚”
说得正鼓起被打断，周氏满心不欢畅的撇撇嘴角，目光一转就瞧见了从屏风掉队来的李氏和苏玉妩，立时神采飞扬起来，“哟，三弟妹本日好早，倒只比我晚了小半刻钟！”
苏夫人警告的扫了周氏一眼。
后者冷冷瞥她一眼，垂眸，持续一副事不关已的冷傲面孔。
苏夫人对李氏殷切的目光视若无睹，倒是对苏玉妩这个孙女重新核阅起来。
周氏冷眼旁观，她对苏夫人有着本能的惧畏和防备。她嫁到苏家十一年，却一向没能生下嫡子。若不是她阿爹掌管礼部，手上有些实权，苏夫人怕早给二房纳贵妾传宗接代了。真要那样，她这个没生儿子的正室另有甚么职位可言？
李氏傻在原地半晌，终究回过神，惊呼：“青青，你这是做甚么？别混闹……”一边要上去拉人。
走近屏风，看着屏风上的花草鱼鸟图，苏玉妩袖口里的手悄悄攥紧。
苏夫人沉脸不吱声。
苏玉妩松开拉着李氏的手，端直小身板，颌首款步。
“行了，孩子面前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