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自顾着活力,平嬷嬷在一旁端茶递水的劝,若不是屋里清算打扫的丫环向苏玉妩施礼问安,两人还不晓得苏玉妩出去。
苏夫人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说甚么?”
苏玉妩看了眼缩着身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丫环,规端方矩的向苏夫人行了礼,然后跪到了地上。
是以,苏夫人对苏容德的恨,不比三房的苏世良一家少。但苏容德再在理始终占着辈分上风,令得苏夫人无计可施。
“青青,如何来东院了?不是叫你先回北院,彦儿呢?”
一旁的香梅瞧得心惊,这哪像是七岁的小孩子,的确是人精!
苏老太爷表情不太好,也不管父女俩你来我往的,回身往回走,苏世良没法,只得叮咛苏玉妩,“别惹你娘娘活力,我送老太爷安设好就返来接你,听话。”
你不通禀直接闯出来奴婢才会挨骂好吗!
香蘋适时出声替苏夫人得救,“香桃做事越来越不着调了,给夫人沏个茶,这都一柱香时候还没端来,奴婢去瞧瞧。”
苏夫人这话带着嘲弄,苏玉妩当听不出来,一脸当真,话中带着光荣,“娘娘放心,我已经让人将那拍花子捆起来,送到府衙让官差鞠问。”
“青青知错,特地来请罪,娘娘骂我罚我都好,别气坏了身子。”
苏老太爷不想去东院,苏玉妩也不勉强,曲膝向苏老太爷告罪,“是青青考虑不周,只顾着来娘娘这儿请罪,忽视了太翁翁的身子。不如阿爹替我将功赎罪,亲身陪太翁翁他白叟家去客院安设,免得下人办理不铛铛,怠慢他白叟家。”
“三女人,要不奴婢先出来禀告一声?”
平嬷嬷听了,赶紧将屋里打扫的下人打发走,然后寻了个由头退出去,找香梅问话去了。
当时苏容德是宋州通判,正五品,权柄划一于通州。当时的齐王刚到封地宋城,为安定职位和政权,就想与宋城最阵容显赫的苏家攀亲,瞧上了考了状元的苏源清。
刚才拍桌几上的那一下力道极重,手板上传来的钻心疼痛令苏夫人胸口的郁气消了很多,加上苏玉妩老诚恳实下跪认错,苏夫人渐渐沉着了下来,想起了长春散人。
苏夫人神采和缓了些,“算了,拍花子都混进府里来了,我另有甚么表情喝茶。”
“哦?这倒是奇了,前几日你瞒着世人擅自出府,今儿个刚返来又在府里碰到了拍花子。”苏夫人嘲笑道,风俗性往右手边的桌几伸手,捞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茶杯被自个发脾气时给摔了。
见苏玉妩没有将长春散人的事奉告苏世良,香梅揪紧的心才渐渐放开。
苏玉妩转头看着香梅,似笑非笑,“不必。万一娘娘还生着我的气,不肯见我,反倒扳连你挨骂。”
苏夫人如何也没想到,苏世良暗渡陈仓,将苏容德阿谁老东西带到京中来给她添堵,内心那口郁气是如何也挥不去。
何况,他也不是笨伯,哪还看不出苏玉妩是在操纵他对抗苏夫人,内心没了底气。苏夫人连亲孙女都狠得动手,又会对他客气吗?
苏世良无法,苏老太爷是长辈,就算苏玉妩不说他也会照顾,只是内心在担忧苏玉妩单独进东院会被苏夫人刁难。
“阿爹方才还说替我承担错处,难不成是诓人的?”苏玉妩娇嗔道。
苏世良抿了抿唇角,“别担忧,阿爹会替你做主。”
颠末前几日苏世良重罚了东院的几个婆子一过后,府里下人晓得苏世良并非看起来那般斯文驯良,内心都多了几分谨慎。
香梅还在考虑如何对本身无益,苏玉妩领着大王氏跨进了东院大门。
偌大的正厅内,只剩下苏夫人、苏玉妩、大王氏和温馨站在一旁的香蘋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