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晓得自个主子有些话不好说,就抱怨道:“这王管事也太没端方了,就算是谢府的马车撞伤了他的脚,三公子好歹是主子,是谢家的嫡公子,他一介下人怎敢教唆谢家的主子替他跑腿办事?不成体统!”
谢子奕忙道:“实在这事不怪王管事。”
谢子奕今儿个出府与同窗老友相会,为了不扰兴趣用心没带侍从,回后府也没回院子就直奔谢夫人而来,被谢夫人数落忙解释,“是我不让他们跟着的,昔日里大伙集会总嫌拘束不敷纵情,就商奉迎今后相聚不带主子。”
听到外头正在传播对谢府和谢七的谎言,谢夫人的神采并不好,但她对这事早有预感,一时候也没说甚么,只沉着神采。
谢子奕总算放下了心,点点头回身出了屋子。
一时谁也没再出声,偌大的厅屋里只闻声炭盆里通红的霜炭收回轻微的咝咝炙烤声。
谢子奕一走,夏嬷嬷就将金彩绣绫的锦盒捧在谢夫人面前,“夫人,这云雾茶要如何措置才是?”
“说罢,到底如何了?这锦盒可不是我们府上的东西,哪来的?”谢夫人见谢子奕在谢二太太走后,神采不如先前那般严峻,眉心便微微皱起。
谢子奕说完,像是放下了重担,整小我轻松很多,便将从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包含茗月轩里事关谢七和苏三娘子的流言。
“好孩子,也不枉你七妹一向顾虑你。”谢夫人脸上暴露欣喜,抬手接过下人刚送出去的罩甲,给谢子奕穿上,细心扣上盘扣,“小七的事你别担忧,我给苏夫人递了贴子,等两家商讨过后再定。你先回院子头换身行头,这头我让夏嬷嬷备好行礼和一些药材,让她陪你一块去候府,也好提点你一二。”
谢二太太见谢子奕面红耳赤的不出声,内心不免奇特。谢子奕虽说是府上最小的哥儿,年方十二,但他从小受谢夫人爱好,被教养在身边,礼节气度涵养那是一等一的好,哪有这般扭捏的时候。
“奕哥儿,现在气候寒凉,你如何就穿了件单袍,你身边的人如果不顶用,趁早换了,我再给你找几个好的。”
谢子奕昂首看了谢夫人一眼,又低下去,“是候府王管事托我带回府里来,是铁梵刹的云雾茶。”
“行了,孝敬长辈是功德,你羞甚么?噫,一看这锦盒上的绣绫就知不是平常物儿,里头装的甚么宝贝呢?”谢二太太脾气爽快,快人快语,也不在乎谢夫人的责怪,瞧着谢子奕手上的锦盒所用的织锦华贵不凡,对里头的东西自是猎奇不已。
“这事,是奕哥儿做得不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