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在场的杂役,大多出世寒微,所能打仗的功法便只要当日沈钧元漫衍出去的。
五百年,充足窜改很多事情。
沈钧元耐烦等着他们布好阵法,阵成之时,便悍然自爆。
那灯中,火光升腾,模糊凝出一个赤色小人。这赤色小人,悄悄伸直在灯内,仿佛被一股力量压抑着,转动不得。
“别、别动了!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姜云磬偷眼打量着沈钧元。
真正的蜃楼珠,就在那传承宝地的中间之地!
那些修士虽已身故,阵法却仍如先前那般,抽取他们的灵气,投入阵中沈钧元地点之处。
那么,该找个机遇将他除了?
莫非本日这死局真的再无脱身之法了吗?
所谓锁魂钉,是一种四转灵器。虽只要四转,但如果同时有无数人利用此物,结成阵法,便能有五转仙器之效。
见苏鸿风和萧肃何皆是语气游移,他微微敛容,道:“这是玄阴宫以秘法凝出的天火,本是用来晋升弟子资质之物。我步云阁机遇偶合之下,获得此物,发明其能感到魔功。先前以这火来摸索魔人,并未出过不对,本日却不知为何……”
姜云磬不晓得那玄阴火种是否真如罗元靖所说地那般奥妙,但是,现在的他赌不起。
只是,此时众修士的灵气早已涣散,那阵法只能接收他们的精血,涌入阵中之地。
火光一灭,众杂役们皆是心神一松。但是殿内束缚仍在,他们只能保持着生硬的站姿,冷静等待三位真人返来。
苏鸿风话音一落,姜云磬的心底当即格登了一下。
虽是如此,但沈钧元体内的火种也裹挟着灵气传入了他的体中。
五百年已过,不知有多少凡尘中人曾修习过这段功法。
并且,同一时候被献祭的人越多,这天火的品格也就越好。
不过数息,大殿当中便亮起了一簇簇或明艳或暗淡的火焰。
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都非常看重宗门传承,门中弟子修习功法之时,必须发誓毫不将功法别传。
他手指之上的火焰竟是狠恶的闲逛了起来!
修为越高,越是惜命。
三人各施宝贝,不出三息就消逝在了殿中。
当日他也算是兵行险招,先是闪现行迹,引来正道之士。又用心被他们放出的“锁魂钉”钉住,假装逃无所逃的模样。
他们来此,也不过是想从沈钧元的口中,探出蜃楼珠的动静。
说罢,他从身侧悬着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盏六角铜灯。
想起那铜灯中闲逛的赤色小人,沈钧元勾了勾唇角。
姜云磬微微攥起手来,心机急转,一时却也想不出体例。
罗元靖淡淡点头,目光再次滑过杂役们或惊或怒的面庞,右手一翻,将那铜灯收回了储物袋中。
沈钧元垂下眼来,天火他迟早要取回,一旦有了天火,姜云磬便没甚么用了。
魔火战役常天火分歧,乃是以秘法修炼而出,是以统统魔道弟子体内的火皆是承自一脉。
当日李孔华身故,外界传言是被一名不着名的杂役所杀,但姜云磬却晓得,李孔华之死与沈钧元脱不了干系。
可沈钧元他,却直接挑选了自爆!
是以,当那罗元靖取出玄阴火种之时,才会有如此多的人,体内窜出的火焰都与之遥遥照应。
姜云磬呆了一呆,目光微微朝四周望去,这才发明,手指之上火焰闲逛的,竟并非他一人!
姜云磬微微垂眼,心中更是惊奇不定。按理说,沈钧元应当比他还要严峻才是,如何还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宿世,他的资质是地火体,却能仰仗化血诀化血为火,与天火体的修士交兵而不落下风。
五百年前,他以正道之士的血肉为祭,为的就是铸就本日的一场滔天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