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便有魔道弟子,被正道监禁,专门用来做测火寻踪之人。
想要凝出上品的天火,这些被用来献祭的人必须是饱含愤懑之气和惊怒之气。
想起那铜灯中闲逛的赤色小人,沈钧元勾了勾唇角。
这盏灯俭朴无华,并无特别之处,但内里模糊透出的火光,却令在场世人皆是呼吸一窒。
感受着大殿内的火焰,本来伸直的赤色小人竟微微动了动,抬起了身子。
姜云磬微微攥起手来,心机急转,一时却也想不出体例。
“不成能!我、我毫不是修魔之人……长老明鉴啊!”
五百年前,他以正道之士的血肉为祭,为的就是铸就本日的一场滔天机遇!
起先人们并不在乎这小小书册,可有那大胆之人悄悄修行,发明确切能召出火焰,这书册便在大陆上悄无声气的传播了起来。
那些正道之士怎能不怨,怎能不惊!
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都非常看重宗门传承,门中弟子修习功法之时,必须发誓毫不将功法别传。
沈钧元胸膛微微起伏,他本觉得,寻觅天火还要费些光阴,可那罗元靖竟本身奉上门来。
悍然自爆,一是为了斩断天机,不让正道猜透蜃楼珠地点之地。二来,则是为了借自爆凝出天火!
苏鸿风话音一落,姜云磬的心底当即格登了一下。
杂役们面露惊奇之色,时而分出心神望向那盏铜灯,时而低头看向本身指头上升起的火焰,个个心神紧绷。
莫非本日这死局真的再无脱身之法了吗?
萧肃何望了一样灯中的赤色小人,心头竟微微一颤。
沈钧元展开眼睛,眼底已规复了沉寂。
只是,此时众修士的灵气早已涣散,那阵法只能接收他们的精血,涌入阵中之地。
那么,该找个机遇将他除了?
但是出乎他料想的是,沈钧元神采淡定,面上一点忧色都看不到。
然后他便改换形貌,在集市上售卖这小小书册。
沧海桑田鼎,只能让他回到十几息之前,何况现在他的身材被殿内一股未知的力量所缚,几近转动不得。
虽是如此,但沈钧元体内的火种也裹挟着灵气传入了他的体中。
而想要进入中间之地,非得有云文书不成。
修为越高,越是惜命。
姜云磬呆了一呆,目光微微朝四周望去,这才发明,手指之上火焰闲逛的,竟并非他一人!
宿世,他的资质是地火体,却能仰仗化血诀化血为火,与天火体的修士交兵而不落下风。
那些修士虽已身故,阵法却仍如先前那般,抽取他们的灵气,投入阵中沈钧元地点之处。
如许一簇微小的天火,不知需求多少资质上佳之人的心头血方能凝出!内里也不知储藏了多少煞气和怨气。
“罗道友……这?”苏鸿风沉肃的目光扫过世人,如许的环境他也未曾推测。若说这殿中十之七八的人皆是魔修,未免有些荒诞。可若不是,那便是罗元靖手中的玄阴火种出了题目。
而看那萧肃何欲言又止的模样,姜云磬更加必定这诡异的天火大有来头。
萧肃何微微点头,魔门与正道分歧。正道宗门,遴选弟子以资质上佳者为先,而魔门,倒是以心性为先!
沈钧元低低呵出一口气来。
“别、别动了!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姜云磬微微垂眼,心中更是惊奇不定。按理说,沈钧元应当比他还要严峻才是,如何还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如果想要将这滔天的仙缘尽数支出囊中,便需混入正道宗门。这对于一名修行了魔道功法的人,的确难如登天。
沈钧元微微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