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岳方兴耳中一凝,仿佛听到一阵风声,晓得有人上来了,想来是他父亲岳不群。仓猝走到洞口,心中对风清扬更加赞叹。想来他刚才也是发觉到了岳不群的到来,不想与之相见,是以才会退去,并不美满是本身以为的两人剑道熟谙分歧的启事。由此可见,风清扬的内功只怕远比现在的岳不群还深,这份功力当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说罢岳不群又捡起其他长剑,向岳方兴一一讲解。五岳剑派固然都用长剑,但却各有分歧:有的轻而柔嫩,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剑身曲折,是衡山派所用三种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其锋利,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辈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剑,是非轻重恰是华山派的通例用剑。他将这些长剑的用法特性一一申明,岳方兴在一旁一一聆听。
岳方兴闻言紧随厥后,也钻了出来。这时洞中的腐气已经散了大半,余下的却不是一时候能够消逝的,不过对两人来讲已经影响不大。
岳不群带着几个火把上得崖来,见岳方兴站在洞口,说道:“兴儿,你也随我出来看看吧,到内里谨慎点儿。”说罢扑灭火把钻入洞中。
他呆呆凝睇这两小我形,心想:“这使棍的如功力和本门弟子相若,那么本门弟子便有受伤之虞;如对方功力稍高,则两招相逢,本门弟子立时便得送命。我们这招‘有凤来仪’确确实在是给人家破了,如果被外人晓得……”
只见两人脚下伏着一具骷髅,俯身看那骷髅,只见他身上穿着已腐朽成为灰尘,暴露皑皑白骨,骷髅身边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晖映下兀自灿然生光。
言罢回击拔出腰间长剑,运力往这行字上砍去,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阿谁“尽”字硬生生的给他砍了下来。但从这一砍当中,他也发觉石质甚是坚固,要在这石壁上画图写字,虽无益器,却也非常不易。
当下心中正视,凝神细看,看到那行字旁一个图形,使剑人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粗陋,但从姿形当中能够明白看出,那恰是本门根基剑法的一招“有凤来仪”,剑势飞舞而出,轻巧灵动。与之对拆人形手中持着一条直线形的兵刃,不知是棒棍还是枪矛,但见这件兵刃之端直指对方剑尖,姿式非常笨拙。
再去看石壁上的其他图形时,只见嵩山、衡山、泰山、恒山四派的剑招,也全让敌手破尽破绝,其势无可挽救,最后也均跪地投降。
当下他侧头再看第二组图形,见使剑的所使是本门一招“苍松迎客”,顿时精力一振,镇静当中又微感惶恐,只怕这一招又为人所破,看那使棍的人形时,却见他手**有五条棍子,分击使剑人形下盘五个部位。他顿时一怔:“怎地有五条棍子?”再看使棍人形的姿式,随即明白:“这不是五条棍子,是他在一顷刻间持续击出五棍,分取对方下盘五处。可见他快我也快,他一定来得及连出五棍。这招‘苍松迎客’毕竟破解不了。”正有些对劲,俄然一呆,终究想到:“他不是连出五棍,而是在这五棍的方位中任击一棍,我却如何遁藏?”
岳不群凝睇着这个寥寥数笔的人形,不堪骇异,深思:“本门这一招‘有凤来仪’招数本极平常,但后着却能力极大,敌手知机的便挡格闪避,倘若犯难破拆,非吃大亏不成,但是对方这一棍,委实便能破了我们这招‘有凤来仪’,这……这……这……”垂垂地自诧异转为敬佩,内心深处,更不由有些惶恐之情。
岳不群越想越心惊,额头盗汗涔涔而下,自言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持续看下去,石壁上所刻剑招皆是本门绝招,而对方均是以奇妙无伦、狠辣之极的招数破去,岳不群越看越是心惊,待看到一招“无边落木”时,见对方棍棒的还招软弱有力,纯系守势,不由得吁了口长气,心道:“这一招你毕竟破不了啦。”这招“无边落木”但是他的对劲招数之一,凭此赛过了无数仇敌。再看那使棍人形,但见他缩成一团,姿式极不美妙,一副抵挡无方的挨打神态,岳不群见此却背上一阵冰冷,寒毛直竖。他目不转眼地凝睇那人手中所持棍棒,越看越感觉这棍棒所处方位委实奇妙到了极处。“无边落木”这一招中刺来的九剑、十剑、十一剑、十二剑……每一剑必将都刺在这棍棒之上,这棍棒骤看之下似是极拙,却乃极巧,形似奇弱,实则至强,当真到了“以静制动,以拙御巧”的极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