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听闻此言,心中更痛,蓦地间神采大变,满身发颤,胸口剧痛,俄然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下。倒是想启程英受伤,再难按捺情思。
又拆数招,杨过凝神望着敌手,但见他点头晃脑,神情风趣,胡子越使越急,那颗圆圆的小脑袋更加闲逛得短长,心念一动,已想到破法,剑法一收,跃后半丈,叫道:“且慢!”樊一翁并不追击,道:“小兄弟,你既伏输,还是快出谷去罢!”杨过笑着摇了点头,道:“你这丛大胡子断了以后,要多久才留得返来?”樊一翁怒道:“那关你甚事?我的胡子向来不剪的。”杨过点头道:“可惜,可惜!”樊一翁道:“可惜甚么?”杨过道:“我三招以内,就要将你的大胡子断去了。你此人不错,你如怕了,这时退开还来得及。”(未完待续。。)
公孙止偷瞧程英的神采,只见她眼中不自发溢出几分柔情,心中含酸。向樊一翁使个眼色,右手作个杀人手势,叫他猛下杀手,毙了杨过,干脆断绝程英之念,免有后患。
公孙止闻言,哪还不晓得两人乃是旧识,见到二人神采,更是醋意大兴,心想:“你虽允我婚事,却从未对我说过半句如此密意的言语。”侧目瞪了杨过一眼,但见他端倪清秀,豪气勃勃,与小龙女确是一对少年璧人。想到此处,目光中更露愤色。
公孙止又重重将手一劈,意义是说:“不消顾忌甚么谷旦良辰,快毙了这小子便是。”樊一翁取出纯钢巨杖,在地下重重顿落,只震得满厅嗡嗡发响,喝道:“小子,你真不怕死么?”
程英见此情状,颤声道:“你……你……”仓猝站起,伸手欲去扶杨过手臂,胸口却也蓦地一通,再也忍耐不住,也是一口鲜血吐在胸口,青衣上赤血殷然。她神采惨白,摇摇摆晃的待要走入内堂,公孙止忙道:“快坐着别动。莫震惊了经脉。”转过甚来,向杨过道:“你出去罢,今后可永久别来了。”
杨过热泪盈眶。再也忍耐不住,向程英道:“英妹,你到底为何承诺嫁给他,如有甚么难处,尽可向我说出来。但是你怎能不认我啊?”程英低头不语,悄悄咳嗽。
公孙止听到他这几句话,心中却不大信赖。~他本来就对杨过为何到此有些迷惑,听到他像是熟谙程英,心中更是思疑:“莫非此人是两位女人的旧识,我可得谨慎才是。”想到此处,他还了一揖,说道:“认错了人,也是常情,何怪之有?只是……”顿了一顿,笑道:“天下竟然另有一个如她这等容颜之人,那不但偶合,也奇特之极了。”言下之意,自是说普天之下那边还能再有一个这般仙颜的女子,想要反过来套杨过的话了。
公孙绿萼素知大师兄技艺惊人,虽身长不逾四尺,却天生神力,武功已得父亲所传十之七八,这柄钢杖下杀毙过很多凶悍恶兽。她猜想杨过年纪悄悄,决难敌得过大师兄九九八十一起泼水杖法,待得二人交上了手,再要相救便难,虽见父亲脸带严霜,神采极怒,还是鼓足勇气,站出来向杨过道:“杨公子,你在这里多耽无益,又何必枉自送了性命?”语气和顺,充满了体贴之意。
杨过听而不闻,对程英柔声说道:“英妹,你和我救了无双妹子,我们一起走吧!”
杨过双目凝睇着程英,那去理睬这谷主。程英抬开端来,目光与他相接,见他脸上密意无穷。愁苦万种。不由得心中动摇,心道:“我这就跟着他!”但当即想到:“公孙谷主武功高强,又有这么多人和鱼网阵互助,杨大哥又中了情花毒,我若此时相认,不免害了他。并且我与杨大哥分离,是为了成全表妹,怎能再和他连累不清。”想到此处。她将头转过,长叹一声。说道:“我不认得你。你说些甚么,我全不明白。我统统满是为你好,你寻到人好好去罢!”这几句话说得有气有力,但是言语中充满着柔情密意,厅上大家皆听得出她对杨过实怀密意,这几句话乃愿意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