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听闻全真教丧失不大,心中欣喜不已,连道几声佛号,恭贺全真教得脱大难。方志兴连连回礼,谢过一灯大师。
“母鹿寻到二子,低头鸣吟,舔子身材,又悲又喜,向二子道:‘统统恩爱会,皆由人缘合,汇合有分袂,无常可贵久。今我为尔母,恒恐不自保,存亡多害怕,命危于晨露。’二鹿幼小,不明母亲所言之意。母鹿带了二子,指导夸姣水草,涕泪交换,说道:‘吾朝行不吉,误堕猎者手;即当应屠割,碎身化糜朽。念汝求哀来,今当还就死;怜汝小早孤,尽力活本身。’”
一灯大师喟然长叹,说道:“你心中充满仇恨,虽知畴昔行动差失,只因少了仁爱,总之恶念难除。我说个‘佛说鹿母经’的故事给你听听。”慈恩道:“弟子恭聆。”说着盘膝坐下。方志兴见到一灯大师授徒,也是寂然静听。
方志兴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没有试过,又如何晓得对方现在所想呢?现在瑛姑前辈正和长辈佳耦等人在赤霞山庄隐居,如有需求长辈帮忙之处,前辈尽可提出。”
方志兴吃了一惊,心道:“一灯大师的功力竟而如此深厚,不知当世有谁能及?”他自忖功力大进,与洪七公、欧阳锋等人也是相差未几,但此时听到一灯大师所言,顿时感受此人功力之深,本身也难以揣摩。当代所见的世人当中,也就老顽童周伯通能够与之相较。也不知一灯大师的天赋功修到了多么境地,功力才气如此深厚。
一灯大师道:“畴前有只母鹿,生了两只小鹿。母鹿不慎为猎人所捕,猎人便欲杀却。母鹿叩首要求,说道:‘我生二子,幼小无知,不会寻觅水草。乞假片时,使我奉告孩儿寻食之法,决当返来就死。’猎人不准。母鹿苦苦要求,猎民气动,纵之使去。
慈恩听了这故事,泪流满面,说道:“此鹿全信重义,母慈子孝,非弟子所能及于万一。”一灯大师道:“慈心一起,杀业即消。”慈恩应道:“是!”一灯大师道:“若要补过,唯有积德。与其痛悔畴昔不该作之事,不如此后多作应作之事。”说着微微感喟,道:“便是我,平生当中,何尝也不是曾做了很多错事。”说着闭目深思。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得呛啷啷两响。慈恩从怀中取出两件黑黝黝的铁铸之物,喀喀两响,将一件黑物扣在本身脚上。本来是副铁铐,另一副铁铐则扣上了本身双手。
一灯大师持续念偈:“若人罪能悔,悔已莫复忧,如是心安乐,不该常念着。不以心悔故,不作而能作,诸恶事已作,不能令不作。”他念完偈后,慈恩喘声顿歇,呆呆思考,低声念叨:“若人罪能悔,悔已莫复忧……师父,弟子深知过往各种,俱是罪孽,烦恼悔恨,不能自已。弟子便是想着‘诸恶事已作,不能令不作。’心中始终不得安乐,如何是好?”一灯大师道:“行罪而能生悔,本为可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方志兴和世人行了十数里,目睹离的重阳宫远了,才是放下心来。远远看到山上火光,心中都是大为气愤,却又无可何如。计议以后,大家遵循原战略分离分开,只留了一些人马,在山中留守,等候蒙古雄师拜别后重修重阳宫。
全真教这些日子早已筹办结束,此时固然碰到不测受了丧失,却并不慌乱。大家照顾了一些山上的残剩物事,按派定路程,东一队、西一队奔下山去。方志兴和周伯通一起,护送世人撤离。